余婳的质问已经有些严重，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孟秀娴生气的准备。因为如果是晏瑞和，早就指着她的鼻子骂上来了。
可是孟秀娴没有，她只是看着余婳笑了笑，笑容极浅，不带任何意味，像是单纯觉得好笑一样。
她这副样子，反倒让余婳也说不出重话，只是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不想再跟这个女人交流。
“你别生气。”孟秀娴道：“我并不是不相信我的儿子，我只是不相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这么彻底的移情别恋而已。”她指的人正是余婳。
余婳闻言，抿着唇道：“我要是说，我突然觉得晏程封是个傻逼你信吗？”
孟秀娴又笑了一声，这一次笑的倒是真心实意：“我信，因为我也觉得他是傻逼。”
余婳闻言，忍不住瞪大眼睛。
即便孟秀娴看上去十分无理取闹，可依旧是一位优雅而端庄的大家小姐，这样的词汇，余婳难以想象居然会从她口中说出来。
“不止是晏程封，晏瑞和也是。”孟秀娴道。
余婳这次没应，虽然她心里也是这么认为，可晏瑞和怎么说也是孟秀娴的老公，孟秀娴还跟人家生了两个儿子，这要是肯定了，算是亲口在羞辱孟秀娴的眼光。虽然她眼光的确不怎么样就是了。
“不过你说的也是。”孟秀娴轻轻叹息：“这么多年，我的确对他不闻不问，从小到大，我没有给过他属于母亲的关怀，倒是次次都让他来照顾我。”
如果晏戎不是顾忌她的情绪，当初也不会答应跟余婳结婚。而在这么多年的过程中，她也不知道晏戎究竟因为她而妥协了多少事。
余婳依旧没说话，因为她想说的话已经说过了。
“你这段时间，看他在晏家过的怎么样？”孟秀娴问。这甚至是第一次，他可以光明正大向其他人询问晏戎的生活。
“不太好。”余婳实话实说：“虽然他是晏家的家主，可晏瑞和总是倚老卖老，晏程封仗着晏瑞和的偏袒屡屡针对他，就连晏程封带过来的表妹好像都能骑在他头上。”当然，这些事大部分都是为了她出头。
“这样吗？”孟秀娴叹息：“那以后，还是麻烦你多照顾一下他了。”
余婳诧异：“你不坚持让我离开他了？”
孟秀娴笑了一下：“就算我坚持，晏戎也不会同意，他很坚持跟你在一起，只是我不放心而已。”
“那您现在放心了？”余婳甚至用上了尊称。
孟秀娴看着她眨着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勉强算是放心吧，只不过以后谁说得准呢，只要他现在开心就好。如果可以，我也想请求你不要戏弄他。”
她甚至已经用上了请求这个词汇。
“我当然不会。”余婳低着头，又想到了她所拥有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