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晏婉晨整个人都懵了。
“哼。”余婳笑的极为恶劣：“意思就是，当你觉得不喜欢的时候，你应该说出来，当你觉得喜欢的时候，也要说出来，当你觉得委屈的时候，要学会怎么哭，怎么抱怨，以及最重要的，要学会装可怜。”
“我，不会啊。”晏婉晨又快哭了。
她从小到大，都是一个自立坚强到没有情绪的人。哭泣这种事更是少之又少，余婳说的这些东西，简直是她闻所未闻的事情。
“你在学校，听过绿茶这种生物吗？”余婳问她。
晏婉晨犹豫了两秒，道：“有。”顿了一下，她补充道：“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她本人从未被绿茶影响过，自然也对其没有什么恶感。反倒是沈妍的男朋友曾经被绿茶抢走过一次，她本人对这种存在深恶痛绝。
“这跟我有关系吗？”晏婉晨问。
“有。”余婳点头：“你如果要验证你母亲对你的感觉，指望她抱着你的腿来一场歌剧表演是没可能的，只能是你自己做出改变去试探。”
“而这个试探的方式，你现在的处事方式完全不行。”余婳看着她摇头，眼神是完全失望的：“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学习优秀的绿茶是究竟怎么做的，所谓演戏，也是一门学问呐。”
余婳叹息。
她甚至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上一辈子有人雇佣她当绿茶破坏别人的感情，为此，她付出的努力也不少。
“我做不到。”晏婉晨脸色涨红，显然这种无意义的行为，从来都让她觉得难受。
余婳拿着一根崭新的吸管轻轻敲了一下桌子，看着她慢悠悠道：“我说妹妹，你忘了这两天自己有多痛苦了？如果你要忘了，赶紧重温一下这种感觉，然后再回答我的问题。”
晏婉晨眼里都是不甘心：“我怀疑你在整我。”
“哼。”余婳一声轻笑：“当然要整你了，看不惯你很久了。当然，也是因为这种方法最合适而已。而且，又不是让你见人就当绿茶，对着自己母亲当一下怎么了？”
“行。”晏婉晨咬着牙应声。托余婳的福，她之前的悲伤也好，绝望也罢，现在统统消失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尴尬跟窘迫，让她十分后悔来到这里。
“既然没问题，那我们开始吧。”余婳从包里拿出一个崭新的巴掌大笔记本。开始在上面规划关于晏婉晨的事情。
等到两人谈完后，已经到了晚上6点，周围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我好像可以回去了。”余婳看了一下表，叹息道：“要开始工作了啊。”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晏戎让她看的事情，她觉得自己都已经忘了自己的本来职责。
“你做什么工作，大晚上的？”接受了余婳好久的摧残，晏婉晨白了她一眼问道。
“妹妹，称呼。”余婳敲了敲桌子，懒洋洋道。
晏婉晨脸色红了一下，僵硬道：“我的意思是，你晚上还要工作，会不会很辛苦，很累。”
余婳点头，继续道：“刚才教的你，笑容呢？重来一遍！”她可是很严格的。
晏婉晨深呼吸，然后努力让眼睛里带上担忧的神色，然后扬起一抹笑容，道：“婶婶，你晚上还要工作，会不会太辛苦了，我有点担心你。”
余婳点头，觉得这次还勉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