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们来的！”教导主任看到人就生气了。
领头的女孩留着短发，脸上还有没消下去的五指印，她身后是一个身材瘦弱，脸色苍白的女孩，女孩的衣服洗得发白，低着头神色畏缩。
跟在最后的是一个男孩，男孩穿着整齐，头发凌乱，眼眶通红，脸上都是不服输。
“打架的人不止晏婉晨，如果要开除，就连我也开除吧。”领头的女孩一脸愤怒走到晏婉晨身边。
“这件事主要是因为我，如果要开除，也开除我吧。”低着头的女孩一边疯狂掉着眼泪，一边走到两个女孩旁边。
“他们的伤主要是我打的，我是主要动手人。”男孩坚持挡在三个女孩面前，想用并不算厚的肩膀为几个女孩撑起面子。
王林咬着牙扫过这几个人，目光阴狠，像是要把他们记在心里。
“出去！你们还想不想毕业了？”教导主任脸色阴沉，语气不善。
低着头的女孩身体抖了抖，还是依旧站在原地不动。
“你们来干什么，快走！”晏婉晨看到三人后终于一改之前的冷淡，匆忙催促三人。
但这三位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一副要死一起死的样子。
“我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他们几个现在的样子，说没有隐情余婳都不相信。
晏婉晨闻言看了她一眼，把头扭到一边，依旧拒绝交流，显然她并不信任余婳，也从未想过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帮助。
“您是？”男孩看向余婳，目光里同样布满防备。
“她家长。”余婳伸手指晏婉晨。
听到这个身份后，男孩松了一口气，指着王林咬牙道：“他是我们学校的恶霸，拉着一群混混欺负人，陈媛被欺负了整整三个学期，晏婉晨偶然遇到以后就帮陈媛出头，然后王林就带着小弟整天针对晏婉晨，还说什么要不跪下给她道歉，要不做他女朋友。”
说到这里，男孩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显然一直被王林恶心的不轻。
“这种情况你们没有找老师？”余婳问。
“找了。”男孩一脸恶心指着教导主任：“我们一开始找了辅导员，辅导员为陈媛出头，一个礼拜后辅导员就被开除了，然后王林来找陈媛，说教导主任是他叔叔，校长是他二舅，这个学校里没人能管得住他。”
“然后他们就变本加厉欺负陈媛，陈媛家里情况不好，只有一个病重的妈妈，供她上大学已经很辛苦了，陈媛不想让她妈妈知道学校的事，就一直忍着，晏婉晨看不过去，就找王林算账，两个人谈崩就打了起来，我们看不过眼，就帮着打架，最后王林看人多，就从学校外雇佣了一群狗腿。”
“陈主任就借着这件事要开除几个惹事的人，晏婉晨说是因为她而起，想一个人承担下来，王林主要也是看她不顺眼，想把人弄走，最好晏婉晨能去求她，最后事情就是这样。”男孩说完，表情依旧激动。
他虽然听说晏婉晨跟家里关系不好，可关系好不好都不应该对她误会，她明明是这么好一个人。
余婳这次彻底明白。她转头看向叫陈媛的女孩：“那你现在不怕妈妈知道了？”
“还怕。”女孩忍着眼泪抬起头说：“可我不能看别人帮我出头，最后被赶出学校，如果这样，就算我能成功毕业，也不会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