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百零八万是你引诱我花出去的!而且,你现在是设计部主管,一个月工资几十万,只要你同意肯定能还的清!这就当你还了时家的恩情,还不行吗?”
时染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债务的事情,她要是背债还不上以后还怎么读研?
那她这一辈子都完了!
不行,不管今天怎么说,也得让时黛把这笔账背了!
时染暗自下定决心。
又拿时家的恩情出来说事情,时黛禁不住冷笑几声,站在原地看这对母女演戏时间久了,她忍不住活动了一下手脚,这个举动吓得时染拉着时母后退了几分。
毕竟那日高架桥上的画面,是时染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到底多大的恩情,让我们好好算算吧。”时黛清冷的目光扫了她们一眼,“从上小学到上高中都是义务教育不需要学费,大学是我省吃俭用自己打工赚取学费。”
“也就只剩下从小到大的生活费了,但如果我没记错,大学期间我除了赚取学费还每个月寄回家一千块的生活费,这种状况已经维持了三年,也就是三万多。”
“或许这笔钱不是很多,但比起你们给我的恩情来说也差不了多少,这些连你四百零八万的一个零头都不到,你好意思让我还?”
时黛分析的很清晰,众人听的很明白,一开始断绝关系也不说出来找找她,怎么现在时染欠钱了跑来谈恩情了,这不明摆着把时黛当冤大头吗?
一下子,众人看时母和时染的眼神都变了,她们哪里值得同情?
“其次,包括你说是我引诱你花出去的四百零八万,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什么时候引诱你花钱了?”时黛每个问题也不落下,准备堵死时染所有的后路。
时染憋的脸色涨红,脖子好像都粗了不少的样子,她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你——那天在包厢,那么多同学起哄让我买贵的酒,你怎么不阻挠我呢?你明知道我买不起你还不拦着!你不是诚心让我难堪吗?”
“你也知道自己买不起?”时黛的言语变得更加犀利:“买不起你去那种地方干什么?是我拉着你去的,还是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去的?”
她如同冰刀般的眼神让时染和时母额头渗出细汗,若说以前她们感觉时黛变了,那现在就是清晰的察觉到这股变化是什么!
时黛变得不再唯命是从,不再任由时母摆布!不再忍着时染的欺负!
“你这人怎么这样?自己虚荣心强欠了钱,跑来让时主管做冤大头不成,还得抹黑人家!”
“就是,太过分了!”
说话的是设计部的两个小姑娘,她们站到时黛旁边,摆明了要维护时黛。
时黛心里一暖,回头给二人一个笑容,她敢站在这里和时母对峙,也是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被时母和时染得逞。
时染回过神来,捏了捏时母的胳膊,暗示时母快想办法!
时母没料到时黛这么‘绝情’,一时也没了招,只能后者脸皮说:“时黛,不管怎么说,我养你就算是没花钱我也耗费精力了吧?四百零八万会彻底压垮我们这个家,你真的一点儿情分都不顾!?为这个家出最后一份力不行吗?”
时母这分明是想死皮赖脸的用情分压住时黛,霍靳川身姿笔挺,站在所有人后面也能看清中心圈那个女人单薄的背影,他清冷的眉目蹙起,毫不犹豫的拨开人群走了过去。
“如果我没记错,最后一份力我已经出过了,需要我当众说出来嘛?”时黛不急不缓的应对,刚说完,突然察觉身边多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男人独有的气息将她包裹住,时黛没发现她心底深处,不知不觉中就从冰冻状态暖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