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时黛的电话,霍靳川马不停蹄的往这里赶,还让周步跟医院确认一下时黛的病情,她为什么会来医院。
后来得知医院没有一个叫时黛的病人,霍靳川紧绷着的心瞬间松懈了几分,可他依旧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了,周步已经查到时黛来医院的原因,他上楼便看到时黛挥开任母的场面。
时黛那番话,里里外外在维护她腹中的孩子,原本她挣脱不开盛怒之下的任母,或许是母爱给了她力量,让她小小的身体爆发出巨大的能量。
她不光摆脱了任母的钳制,还在最短的时间内挺直腰板说了这样一番话,霍靳川的心仿佛被狠狠的触动一下。
“你凭什么跟我的沅芷比?”半晌,一片死寂的走廊里,只有任母回应了这样句话,只是她明显底气不足。
“就凭我虽然没有亲生父母,可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人人平等,不能因为任家有钱,您就可以为了给您的女儿出气,肆意侮辱我!”时黛几乎是咬着牙,强撑着和任母完成一番对峙。
时黛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有一把小锤子敲任母的心一下,疼!
任母不明白这股痛意从何而来,可她告诉自己,自己女儿受的伤害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没有侮辱你,我说的都是事实!”
“我倒是不知道,您一个事外人怎么这么笃定别人的事情?”男人穿越人群,径直朝人群中心那抹人影走去,他所到之处带着一股寒意,瞬间凝结了在场的气息,掌控了全场的气氛。
他来到她身边,长臂将时黛的身子拥入怀中,原本坚强的时黛蓦的从心底生出委屈,眼眶瞬间红了,发热,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她把头埋在霍靳川怀里。
看到她这样,霍靳川的怒意更浓,“任伯母,您认为随便一个女人怀了我的孩子就能入霍家大门吗?如果您是那样认为的,未免太肤浅。”
怒意横生之下,霍靳川说话完全不顾及对方是长辈,“今日任伯母当众对我妻子的一番侮辱,我霍靳川记下了。”
“哎别!”任嘉琮生怕霍靳川跟任家闹掰了,那他和时黛的关系也会疏远,“霍大哥,我妈她就是在气头上呢,你别生气!”
任鑫霆有些不悦霍靳川一个晚辈这样跟自己妻子说话,可毕竟是任母的错,他只能隔绝开霍靳川充满寒意的目光,“靳川,这话严重了,你任伯母也是心疼沅芷,你知道沅芷的状况,她今日确实冲动了,让她冷静一下,改天我请你们吃饭。”
这算是变相的认错了,任母被霍靳川那股势气吓到,虽然心里依旧对所有人都护着时黛不满,却也没有继续反驳。
“那我就等着任伯父电话了,今天我就先告辞了。”霍靳川这话的意思是,今天这事儿任母过分了,想解决这个歉,任母必须道。
说完,霍靳川直接把怀里的女人打横抱起,瞥见她带着泪痕的脸颊,他的心犯疼,快速从这个令人不悦的地方离开。
他这一个举动,也就解释了任母那句时黛母凭子贵根本不存在。
周步驱车赶过来的时候,霍靳川刚好抱着时黛下楼,周步赶紧把车门打开,霍靳川得以不停歇的把时黛抱到车上。
霍靳川的怀抱很暖,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时黛心底的委屈渐渐平息,可因为那些人偏激的话,她仿佛回到了前世,熙妍饱受争议的画面在她脑海里如同电影回放一样。
她并未因为上了车而挣脱霍靳川的怀抱,坐在他健壮的腿上,保持着窝在他怀里的姿势,一动不动,难得的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