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黛带着这种揪心感睡着了,已经很久没有打扰她的梦魇再次光临。
霍靳川睡的不是很安稳,因为身边的女人故意时而急促时而缓慢,他也受到影响。
“不要!”时黛突然呓语出声,惊醒了一旁的霍靳川。
霍靳川睁眼,入目的是女人渗满细汗的额头,发丝被打湿沾在脸颊上,双眼紧闭着,脸颊两侧清晰可见咬合的下颚。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时黛的手胡乱在空气里抓了几下,彷徨无助的模样,顿时让霍靳川心被狠狠揪起。
他伸手抓住时黛的胳膊,语气急速,却是温柔似水:“时黛,你醒醒,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害你们!”
他的声音清冷好听,撞击着时黛的耳膜,令不安的时黛渐渐安稳下来。
她把霍靳川的胳膊抱在胸前,紧紧的,逐渐把脸也贴了过去。
似乎是找到了安全的源头,时黛渐渐把身体朝霍靳川靠拢最后在他怀里恢复了安静。
霍靳川长臂拥着她,黑暗中深邃的目光闪耀着光芒,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下午,他准备回家的时候发现时黛不见了就让周步去调查时黛下落,赶在他终于打通时黛电话的时候,周步的调查结果也一并发到了霍靳川手机上。
只是,他一直没来得及打开看。
此刻,时黛睡的安稳下来,他倒是睡不着了,拿过床头的手机打开周步发的消息。
周步办事很是稳妥,不光把时黛去医院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还顺便调查了一下时黛走后,时染的手术结果。
时染手术中发生一点儿小意外,虽然没有切除子宫,可医生说时染以后怀孕几率很小。
霍靳川面无表情的看完了,对时黛情绪的不对有了些许了解,或许是看到时染被迫拉到手术室产生的一丢丢恐惧吧?
他难以想象,外表看起来始终坚强的时黛,竟然会被噩梦吓成这样。
或许,是孩子对她太重要。
如此想着,霍靳川抱着时黛的手又紧了几分,那是身体不自觉做出的反应。
医院
时母一直在病房里守着时染,一言不发的掉眼泪,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时染那个消息。
脑袋里乱糟糟的,有股恨意不知道往哪儿散发。
天色逐渐亮起来,时母怕时染醒来会饿,离开病房去给她买吃的。
虽然时间尚早,可医院门口已经排起长龙,时母穿梭在人群中显得很不起眼。
可在她走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刻,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准确无误的站到她面前,二话不说架着她胳膊就走。
时母下意识的想要呼救,猛然察觉腰间多了一个尖锐的东西,吓得立刻噤声,心提到嗓子眼来。
“你们要干什么?我没钱的!”时母小声说道。
说话间,一行人来到车前,时母被强行塞到车上,一左一右两个大汉夹着她,断绝了她想跑的可能性。
副驾驶的位置坐着一个男人,时母知道那是这群人的头,战战兢兢的开口:“你们把我抓来干什么?”
“别害怕,我们是来帮你报仇的。”男人开口,却没回头,从时母的方向只能看见他的三分之一侧脸。
“你……你胡说什么?报什么仇?”时母没了起初的害怕,更多的是防备。
“你女儿名誉尽毁,你甘心罪魁祸首过得如鱼得水吗?”男人一个反问,直击时母心中的不平之处!
她怎么可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