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妈妈看着眼前所谓的神医,实在觉得他不太像,太年轻了,像个不到二十的书生。
虽然心中疑惑,但到底是跟人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人自然是贼精的,更何况还是那老大夫推荐的人。
“神医,麻烦帮忙看看这孩子还能救吗?”
男子点头,也不多言,跨步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人,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也未多想,伸手给她把脉,刚将手指搭在她手腕上,男子有些惊讶:这是……男子的脉搏……
看着神医将手收回,楼妈妈忍不住上前“神医,她怎么样?能治好吗?”
男子看向楼妈妈,也不摇头也不点头,她知道这是男孩子吗?
半响,回答道“他身上伤痕太多,又长久不治,加之染了长时间的风寒,身体几乎被掏空了”
楼妈妈看向床上躺着的人,呼吸有些紧“这是,治不好了?”
男子道“这倒不是,治还是能治,就是今后身子怕是虚弱得紧”
楼妈妈松了一口气,“能治就成,能治久成”
男子点头,写下药房给楼妈妈,又从药箱取出银针,随后看向楼妈妈和众人“在下须给他施针,还请各位回避片刻”
楼妈妈一愣,看了他一眼,不知在想什么,半响后带着众人出去了。
待门关上,男子看着床上的人越发觉得熟悉,不知以前在哪儿见过。
既知他是男孩子,便也不束手束脚,伸手去解开他的衣衫,豁然看见他上身的各种伤痕,新旧交叠,特别是那胸口的疤痕。
脑袋懵了懵,而后清明,有些震惊:是他?自己几年前在崖底救下的孩子……他怎么走到这儿来了,还是这身打扮?
想归想,还是不忘给他施针。
细密的针脚扎在时笙满是伤痕的身上,男子心下怜惜:真是每次看到他都是在鬼门关。
半个时辰之后,男子将银针一根根取了下来,时笙也在这时候醒了。
刚刚醒来,头脑还有些不太清醒,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床顶,随后猛的坐起来。
因为动作太猛,头脑有些眩晕,竟直直向床下载去。
男子收好银针回头就见他往地上摔,忙伸手扶住他“你刚醒,动作别这么猛”
时笙见有人,忙伸手将解开的衣衫拉好,警惕地看着来人。
男子见他这般,也知道他没认出自己,开口道“白芷,我没记错吧!你不记得我了吗?之前我在崖底救过你的。”
时笙看着他,半响没说话,似在搜索记忆里是不是有这个人,许久才声音沙哑地说了声“你是,苗齐白,苗大哥?”
苗齐白一笑“对,是我,你还记得呀?”
时笙松了一口气,这才开始整理衣服,身上这些伤痕他早就看过了,也不怕他在看到。
苗齐白见他不说话,又问了句“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时笙撑着眩晕的身体下床,走到桌边猛的灌了几杯水,干涩的喉咙才好受些。
听见苗齐白的问话,这才答道“跟你分开后我便一直往南走,出了些意外,在路上晕倒了,就被回南楚的俎商关起来了,最后被卖到了这儿。”
苗齐白听得直皱眉,他们分开后肯定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不然也不会晕倒在路上。
看了眼时笙的穿着,忍不住问了句“那,她们知道你是男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