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楚美人的法官认识副本里的NPC?王有才回头看去,难不成这个学生在碰到他们之前先碰上了楚美人那组?许星程也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他看见一个人站在不远处的黑暗中。正是楚长歌,此时这位楚姓法官正用平稳的目光盯着他。许星程挑了挑眉毛,没说话。王有才看着不远处相对站立着的二人,开口询问楚长歌:“你认识他?”楚长歌推推眼镜:“校徽上有名字。”哦,对。王有才记得这学生校徽上的确写着“许星程”“还以为你认识……”NPC三个字母最终没说出口,当着人家不知情学生的面叫人家NPC确实怪尴尬的。而旁边的叶维维首先发现了楚长歌的奇怪之处:“你的队友呢?”此时楚长歌一个人站在黑暗中,三个队友早不见了踪影。“我们分头行动,这样效率可以高一些。”楚长歌的眼镜镜片在黑暗中闪烁了几下。叶维维皱着眉开口:“这种情况最好不要分头行动,刚刚我们聚在一起都……”话说到一半她就打住,旁边还有个副本土著学生,她不好直接说见鬼的事。“既然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王有才开口道,“你们也小心一点,这里……很危险。”说完他便带着另外二人离开。看着三人的身影消失,一直沉默的许星程才发出笑声:“呦,这不楚长歌吗,几个副本不见,这么拉了?”楚长歌沉默的看着不远处的许星程。加上这次,这个NPC一共出现过三次了。第一次是在高校怪谈神隐游戏副本里,第二次是在天黑请闭眼副本里。值得一提的是这个NPC在天黑请闭眼副本中死亡了,但现在又好端端的出现在这个副本,且每次都是以学生的身份出现。前两次副本这个人看着还正常,但这次他似乎觉醒了什么了不得的属性,整个人的语气和神态都变了。而且听他的话,显然是记得之前副本的事情。怎么回事,许星程从一个炮灰NPC升级成有副本记忆的高级NPC了?楚长歌还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说法。“你是谁?”楚长歌皱眉看着他。许星程好像并不是一般NPC。他虽然已经出现在三个副本里,但却和流浪打工的车教练不同。前两个副本里他只是低级配角,甚至没认识到自己是NPC。这会儿却像开了窍,变得聪明起来。“想来偷窥顾眠,”许星程一屁股坐到凉亭的石凳上,伸手托腮,“如果不幸被发现的话,就和他商议一下我的精神损失费,哦,还有关于雕像的赔款事宜。”听到这话,楚长歌瞬间确定了对方的身份:“杀戮。”几秒后他又微微眯眼:“分身?”“当然是分身,一个愚蠢的分身,”许星程边说着便站起来转了圈,“毕竟我的本体不在这个世界,所以往这里投放的分身也会有点智障,我来到这的时候完全失忆了,直到死了一次又复活后才记起要紧的事。”说到这许星程想到什么:“顾眠可能不喜欢我这个分身。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有性别,下次分出一个漂亮女人去勾搭他,这样他总不舍得砍我吧。”楚长歌不想听他废话直接转移话题:“刚才你跟王有才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当然是真的,虽然我是个大人物的分身,但也在尽职的扮演NPC呢……说起来多亏了我那胸针不然还真不好找到顾眠,不过他身上是不是还有另一个锚?我感觉到了。”楚长歌想起了那个只会喊妹妹的灰发男人:“是教义女神的锚。”“原来是圣女那家伙,”许星程坐在石凳上思索片刻,“顾眠在办另一个案子吗?”楚长歌点头。“反正他也不需要我提示,我就不去他那边溜达了,免得他拿出自己那宝贝电锯把我砍了,你应该也不需要我提示吧?”许星程歪头看向楚长歌。楚长歌难得发出几声冷笑:“呵呵。”身处另一边的顾眠不知道楚长歌正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他正蹲在南瓜饰品店对面,跟白鹭解释着礼书的话术陷阱。“他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我们,还巧妙的利用另一个谎言吸引了我们的注意。”白鹭想着礼书在病房里的那番话:“你的意思是……说到录像时他那不自然的表情是故意流露出来给我们看的?”“没错,”顾眠点头,“这样我们就会把注意力放在录像上面,且心里会抱着很大的期待,期待录像能验证他才是凶手,你当时不就是这么想的吗。”白鹭嘴唇一抿,尴尬点头:“当时我的确是这么想的。”见到礼书遮遮掩掩的不想让他们看录像,白鹭的第一反应就是录像里藏着对他十分不利的证据,可能能直接证明他就是凶手。“但看了录像我们的期待就会落空,我们就会发现原来是自己误会他了,就会发现他只是丢下朋友逃跑了,跟杀人相比这只是个小小的错误;“接着我们可能会产生些许愧疚的情绪,愧疚自己误会了礼书,同时卸下对他的怀疑;“你会觉得他说谎只是为了掩饰一个小小的错误,从而忽视了礼书话里可能还存在其他的谎言,这就是重点转移。”白鹭看向顾眠:“是的,在发现礼书只是丢下朋友跑了之后,我完全没怀疑过他话里还有其他谎言……不过你是怎么确定他说谎的。”“礼书家装在门口对面的监控,”顾眠开口道,“要知道摄像头除了有监视作用外,还有另外一个作用。”什么?白鹭看着顾眠。“警示,”顾眠举起一根手指,“想要入室盗窃的小偷在见到家门口有摄像头后大多会停止行动,它们在警示小偷‘我在看着你,不要乱来’”“礼书家的摄像头装在门口正对面,简直就是为了拍下事发当天屋里的画面准备的,这说明礼书他们早知道元昊天可能会有行动,所以特地用一个摄像头警示元昊天不要轻举妄动;“而且你们发现没有,录像里礼书的邻居冲进他家制服元昊天的时候,元昊天没有误伤任何一个人,虽然他手里拿着刀,却轻易的被拿着各种清洁道具的邻居制服了;“我认为一个陷入疯狂中的人不会有这种举动。他很可能是发现了某些纵火案的证据,甚至是得到了礼书他们的亲口承认,所以才会冲进他们家里做出那种事情。”“你的意思是礼书三人不但是纵火案的凶手,还在纵火后去元昊天面前耀武扬威?”白鹭感到一阵火从脚底燃了起来。“没错,”顾眠点头,“他们做的小心,没有留下丝毫证据。但他们会在事发后去买和元昊天家里一模一样的东西来刺激他,被调查的话他们就会说‘这不是元昊天家里的东西,是我自己新买的,巧合罢了’”“对了,你们还记得礼书说的那个朋友吗。”白鹭点头:“陈要?”“对,在礼书的话里,他和元昊天的前两次见面都是因为陈要,第一次是陈要聚会邀请了他们,第二次是陈要询问他们是否想买旅游名额。但如果我的猜想正确的话,那应该不是陈要主动,而是礼书他们主动;“第一次是礼书听说陈要的聚会上有元昊天,所以主动要去。第二次是礼书他们听说元昊天公司有旅游名额,所以主动去买。只要我们找到那个陈要,就能验证猜想是否正确了。”白鹭感觉那股火已经烧到了头顶:“如果猜想正确的话,那礼书他们三个就是变态?元昊天到底跟他们有多大的仇,才让他们这样对付他。”顾眠双手叉起来,把下巴搁到上面:“变态的世界里是没有逻辑可言的呢,他们往往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有仇或没仇。”“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礼书不对劲的?”旁边的谢必安突然开口。顾眠侧头盯了他一眼:“在医院里就发现了。”那么早?白鹭表情奇怪。“那本书啊,消失的凶手。”顾眠道。“只是因为他看那样的书,就怀疑他是变态了吗?”白鹭觉得这有些牵强了。“不,”顾眠摇头,“是他当着我们的面看那本书,然后又有恃无恐的把书推到我们面前来的时候让我产生一种感觉,很熟悉。”什么感觉?白鹭看着顾眠。“一种‘我就是凶手,但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感觉;“以前在一个出租车副本里碰到过一个变态,也是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