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定海神针若是打在身上,可无视境界修为,强行打破妖族元神本相,也可强行损毁仙梵金身法相,端的是厉害无比。
那定海神针铁在一众法宝兵器中的地位,就如同我在这满天神佛中的地位一样,乃是顶级的存在。
我面上微笑,实则心中已经转过了千百道弯弯绕绕。
妖猴听了我的话,如何肯依。
只将手中那金光灿灿的定海神针一横,仰天大笑道:“俺老孙法力无边,智慧超人,七十二般变化,无所不能,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纵横三界,如何坐不得这三界正统。”
蠢货!
我心中暗骂,但面上依旧一派慈悲为怀:“哎!施主如此一意孤行,贫僧也真是为难。不如这般,贫僧愿以施主打一个赌,若是施主赌赢了,贫僧便请玉帝将这三界之主的位置让于你,若是贫僧赌赢了,还请施主自行下界,莫要肖想这三界正统之位了。施主以为如何?”
“你做的了玉帝的主?”那妖猴喝问道。
我依旧含笑,浩瀚的声音带着一股子特有的悲悯之意:“不过是请昊天道友去我西方谈玄论道,品茶尝鲜,做客一番,又有何处做不了主的。更何况,贫僧尚有几分薄面,相信昊天道友定会尚脸的。”
那妖猴对如来含蓄委婉的语言十分不奈,却也看出那秃驴不太好惹。琢磨一番,便道:“如来,你要打个什么赌?”
我伸出一只足有十数丈大小的手掌,口中道:“我赌施主接不住我一掌。”
妖猴大笑曰:“好个老泼皮,竟放如此狂言!”
我不休不恼:“施主意下如何?”
妖猴道:“哈哈……”
我不等回话,猛然出手。
反手一掌压下,浩然金光迸射,须臾便化作里许大小,似缓实快的朝着妖猴压下。
妖猴惊怒,嘶声怒吼之中化作千万亿丈大小。
狠狠抡起定海神针,便要一棍打下。
那里料到,我那一掌犹若天倾,只教人躲无可躲,逃无可逃,没有半点反应的时间。
妖猴一棒子还未抡圆,那一掌便一抢先袭来。
妖猴便见整个空间尽是金灿灿光芒兜头照脸一般,而后便是一阵剧痛袭来。
我的这一掌,出奇不意,狠辣果断,很是了得。
那妖猴虽气运独钟,又哪里见过这般手段。
若是堂堂正正的斗个胜负,争个高低,我虽会胜,但绝不会这般容易。非得打个天崩地裂,虚空破碎不可。怎奈何我不顾面皮,以小欺大之下还要偷袭。
果真,不知是谁曾说过这么一句话:“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细细想来,竟还真有几分道理。
我一掌打中妖猴,二话不说。翻掌,抬手,重重按下。
一掌便将那妖猴裹挟着推出了三十三重天,直往地仙界落去。
沿途经过三十三重天,那掌上携有无上法力,滔天神通,三十三重天中的罡风、真火、神雷、弱水竟皆被那一掌纳去。
九幽罡风、玄穹真火、紫煞神雷、符隐弱水被我那一掌收拢,直往掌心汇去。
掌心中,正是那被镇压住的妖猴。
各种罡风、真火、神雷、弱水团团将那妖猴围住。
不断的旋转、碰撞、湮灭、再生。
犹如地水火风,再开天地,重造世界。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是一瞬间,又似是万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