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答复,伊织不禁流露出忧愁的神情,定睛一看发现此刻的贤也是同样的神态。
信件分明白纸黑字地写着对贤升学的祝贺,相对的却送了这种同庆贺学业完全不相符的花束吗?
“怎么会…一般来说作为升学礼物,不都是会送些有祝福意味的花束才对吗?为什么对方会送这种以忏悔为花语的花束呢?”
“火田的疑问…我也无法理解匿名者这么做的原因,这个人从笔迹和对待礼物的用心来看,不像是会对花束的含义没有多加了解就随便送出去的人。”
“是这样吗…紫色风信子就只有这么几种代表花语吗?”
贤轻轻摇了摇头。“并不是这样,紫色风信子同样也有祝福的涵义在内,不过最主要还是以忏悔为主,书上也提到这种花所带来的氛围通常都是忧郁和悲伤的。”
听贤这么解释后,伊织又一次紧锁眉头,表情严峻地陷入了沉思。
“以祝福为主的花束应该有很多才对,匿名者偏偏选择了以忏悔为主要内涵的紫色风信子来随礼物送给一乘寺。你也提到对方很有可能是个认真对待礼物的人,也就几乎没可能存在会随意挑选花束的情况。这样一想的话…除了对方想要借庆贺升学为契机…向一乘寺表达道歉的心意之外,我目前还想不到别的可能。”
“以送升学礼物来作为…对我道歉的机会…吗……”
贤将上半身靠在了电车座位的靠背里,以沉着的心态慢慢回想着过往,尝试在记忆中捕捉到有关于这一点的任何蛛丝马迹。
这两年来他所过的生活还算平稳,除了同傀儡数码兽作战之外并没有什么大风大浪,和周围的人闹出激烈矛盾的冲突更是子虚乌有。
结合那同棹志在借书证上的字迹近乎百分百相同的信件笔迹,他们的目标再一次放到了这位新伙伴身上。
“可是,如果匿名者真的是棹志,我也想不到他有什么一定要对我赔礼道歉的理由啊。”
就在这时,伊织好似又有了新的设想般立马转过头来。
“假设棹志就是送出礼物的人,在认识一乘寺之前就送出了涵义为道歉的紫色风信子,而且你也提到棹志去年就和你父亲成为了同事,那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呢?棹志和伯父在工作上产生了矛盾,因为身为后辈而打算为此和伯父表示抱歉,于是便借你的升学日来以此为机会同伯父和解?”
“我…一开始也有这样猜想过……”贤轻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书本放在了胸前。“可在我从书中得知紫色风信子的寓意后,也曾询问过家人,父亲告诉我他们并没有和别人闹不和的经历,跟公司新来的棹志相处的时间不多却也还算和睦,根本不存在那种需要以这样的方式来赔罪的情况。”
当伊织所假设的状况被贤所道出的事实否决后,好不容易才寻到的点点线索又一次断掉了。
好半天,伊织才勉强恢复了常态并重新回望过来。
“如果实在没有从现有的情报中找到更多线索,那么我们也可以试试排除法。首先就以可能性最大的棹志为目标,等到了图书馆就去找他好好把事情问清楚。若真的不是棹志所为,那么我们就能直接排除掉这一可能,也不必花额外的时间浪费在错误的推理中了。”
“希望他今天会来上班吧……”贤有些困惑地朝车窗外随着电车开动而宛如电影胶卷般一幕幕滚动的景象看过去。
结束了有关匿名者礼物的话题,从刚才开始便贯穿两人猜想的棹志的名字便始终环绕在了他们心底。随着对匿名者的推测,有关棹志的点点滴滴也勾起了两人对他的谈论。
“棹志他们好像最近都很忙的样子,说是黑暗抗体的研究已经到了关键阶段,实验次数也越来越频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