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岛学院的图书馆构造异常独特。
盘旋的楼梯,浮空的书架,以及长有牙齿和舌头或者眼睛在徘徊漂浮的书籍。
一切都那么的神秘,佩格就近找了几本书籍,都是关于法师历史和基础的,他对于法师的认真还是过于肤浅。
好在这类的书籍并不是用原始语言撰写的,用的是偏古老一些的通用语,与现在的通用语大差不差,就是书写方式和语法上有些许不同罢了。
他一晚几乎都没有睡觉,耳畔火炉内燃烧的木材噼里啪啦作响,令他忘却了时间。
对于这些新奇的事物,他非常感兴趣。
书中几乎解释了所有他内心的疑问。
比如说魔力。
魔力存在于世间万物,他构成了生物的灵魂,构成了思想。
普通人无法涉及魔力的原因,是他们无法操控灵魂的力量,准确来说就是没有天赋。
而精神力量与魔力极其相似,因此像伊迪丝那样的祭司,依旧可以用精力来施展法术,但消耗更大。
有些巫师,术士等,他们施展法术的来源,并不是他们自身的力量,而是通过契约,向其它位面的某些高位借用。
但要知道,作为高位的他们可不会如此慷慨,有借必有还。
而法术咒语的起源,就要从上古时期,第一批文明说起。
那是几亿年前,诺恩星居住上最初的生物,企图寻找生命的意义。
其中许多名字都是后世被称为神明的存在。
对于佩格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奥菲斯尔特,原始语言、咒语的创造者,一切法术的根源。
他同时也被称之为正义的传播者。
但凡事都有对立的一面。
有正义的传播者一定就会有邪恶的传播者,而后者,便是今日的魔神始祖——巴尔。
在那个时候并没有正义和邪恶之分,因此二者是很要好的朋友,每当奥菲斯尔特在卷轴上撰写一段咒语时,巴尔就会写出对立的咒语,相互克制,以激励对方更加强大。
后来,诺恩经历了一场灾难,一位上古族的成员因为过于崇拜力量,开始堕落。
它创造了许多自己的复制体,并称之为魔族,在诺恩上掀起一场暴力风云。
可傲慢,崇尚力量的他最终被力量反噬,被众上古生物联合击败,封印在了其他的世界。
但是就算如此,他的野心也不会覆灭,他企图打败所有强者,征服世界,从而证明自己。
而这次战斗,奥菲斯尔特和巴尔的法术有着决定性的作用,不然仅凭几个生物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一个军队作斗争。
因此,所有最初生物将自己的灵魂和肉体进行分割,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与其相似的种族。随后主体得到了升华,成为了人们口中所诉的神明。
久而久之,这些咒语遍布在世界各地,亘古流传。
……
看到这些,佩格叹了口气,再怎么说,这一定只是传说。
关于神明的存在一直是个谜,那只不过是平民百姓为了解决无法解决的问题,而创造出来的产物罢了。
那样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者让自己做一件事情更加有底气,因为他们会觉得自己所信奉的神明一直在护佑这他。
举起手看了看自己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
似乎是一种木头制作而成的,棕色与黑色相间的纹理,还刻有看不懂的原始语言。
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一种不被世人看好的身份。
但对于佩格来说,这又何妨呢,家人都不看好自己,陌生人又如何,跟随自己的内心深处的想法不断前进。
只要不会妨碍到他正常生活,他就不会介意。
从窗外看了一眼月亮的方位。
“今天就到这里吧。”他淡淡的说道,轻轻合上书籍,站起身冲着书架走去。
此时,一位带着兜帽藏青色法袍的男性从佩格身边快速走过,碰到了彼此的肩膀。
“不好意思,我刚才在想事情。”
“对不起,我……”
二者同时转身道歉,随后相互对视片刻,共同发出了笑声。
“你好,我叫戴维德,一位法师学徒。”他谦逊的自我介绍,对佩格深深行礼。
“我叫做佩格。”佩格急忙回应,并学着他的动作笨拙的行礼。
望着佩格因为行礼而失去平衡的样子,戴维德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了,直到他撇到了对方手上的戒指,笑意变得有些僵硬。
“你也是一位法师吗?从来没有见过你。”戴维德问道。
“对……”佩格调整好姿态,“今天第一次来。”
“很高兴认识你,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戴维德对佩格摆了摆手,还未等佩格恢复,就转身离开。
背过身,戴维德面孔上的僵硬的笑容转瞬即逝,当看到那枚戒指之时,他产生了一丝妒忌。
佩格不知道的是,那枚戒指,只有安杰伊院长的门徒才有机会得到。
而戴维德经历了安杰伊布置的无数磨练,方才勉强得到戒指,一枚有期限的戒指。
佩格无奈的望着对方离去的方向,双手一摊。
第二天,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土地上时,所有人都踏上了归路。
克莱尔心情有些急切,他不知道自己离开的这两天,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走出传送门,踏上马背,以最快速的步伐向回赶去,他总隐约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
“大人,死者的身份搞清楚了。”卫兵向洛克地上了一份报告。
裁缝店学徒,酒鬼,杂货店下手。
洛克皱眉仔细查看这三人的资料,除了酒鬼酒后生事,另外二者从未做过招惹他人的事情。
根本不会有人雇佣刺客去刺杀素不相识的人。
他继续翻阅着,将资料摆开进行对比。
突然,他发现这三人有着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三人的亲人都曾在“圣火”中当过暴徒的角色。
这一定有什么关联,难道是有人前来复仇?
这是一项悬案,凶手行踪干净利索,未留下任何痕迹,除了....一块散发酸臭的腐肉。
那告示板上的符号,就像是挑衅,告诉城内的所有人,自己在森严的首都内,悄声无息的刺杀三人,并斩首公众于世。
消息如同瘟疫般传播,很快整座城内所有人都知道了这起谋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