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两天去哪了?”希尔皱眉问道。
佩格刮了下她精巧的鼻梁,回答道:“接了一个委托,我总要生存的,对吧。咱先不说这个了,城市里这两天发生了什么?”
“又出了命案,而且这一次杀害了一位祭司,她曾是我最好的朋友。”希尔嘟嘴伤感的说道。
“又?命案?难道与上一次一样?”佩格问道。
“对,死者都是被斩首宣告示众。到底是什么恶魔才能干出这种事情。”伊迪丝开口说道,憔悴的神情让佩格产生心疼之意。
“您好好休息吧,我相信卫兵们会将凶手捉拿归案的。”
佩格说罢,再陪了二人一段时间后,离开了神殿。
现在神殿的防守特别严密,不许任何普通人进入,其他人进出都需要登记,不过这样挺好的,虽然神殿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但一切为了安全着想。
他拿着那枚救了自己的银币,想去找那酒馆女老板好好诉说,可当他走到那里时,却发现酒馆竟然封锁了大门。
门口贴着一张纸条:本人已外出,为想喝酒和品尝我手艺的人感到抱歉。汉妮。
“汉妮?”佩格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一定有人对他提及过,可是他早已忘却。
扭头望见不远处的告示板,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一则通告或其他什么,因为凶杀案的原因,为了清除血迹,木匠重新打造了一块告示板。
佩格盯了一会,扭头离开,他并不想卷入这场纷争。
在学院的两天他废寝忘食,被戴维德教训后的他化愤恨为力量,让他变得更加的努力,每天都会浸泡在在图书馆的书籍海洋中,只要困意不来,他不会回到屋内,因此每天都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他学习了几样新的法术,比较实用,但却也很繁琐,至于那些强大有攻击性的法术,以自己现在的能力还是无法学习的。
好奇的他偷偷看过关于攻击法术的书籍,可就算只是看一眼,全身的魔力,甚至精力都被吸食殆尽,恐怖至极,他不得不放弃。
想着自己已经有段时间没有练习过剑术了,于是他前往军队的校场,认为自己的男爵身份应该会让进入。
路途中,他遇到了一位流浪汉,他拿着带有缺口并脏兮兮的酒瓶倒在一棵树旁。
在所有城市都并不缺少这样的人,他们后半生以醉意相伴,身体健全却只会祈祷,几乎没人会在意他们。
可这一次不同,正当佩格路过时,一位穿着鹅绒长裙的女人屈身来到了那流浪汉身边。
她悄声无息的在他口袋里放了一枚银币,佩格从未见过那女人,再具体点来说,他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女人。
像这样不仅漂亮还有一颗善良之心的女人就更少了,比传说中的独角兽还要稀少。
他们擦肩而过,成为了路途中的小插曲,随后佩格径直的来到了校场门口前。
可结果并没有按他的意愿进行。
因为自己没有代表爵位的胸章,或者其他什么证明,便被拦在了门外。
这让佩格感到不解,他从来没听说过有关胸章的事情,但既然不让进,自己也没有办法。
“以前这校场是对外开放的。”
站在佩格身旁,一位腰间佩剑的男性说道,他有着一头浅棕色的卷发,有着贵族的面孔,却穿着平民的束腰棉衣,上面还有少许补丁,可在他衣服胸前,却挂着纹章,是左右对称的马头,中间空出盾牌形状的空隙。
“是吗?”
“对,最近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设置了门栏,但用屁股想想都知道,那群爵士哪有时间会出来练剑,战斗起来他们是第一个拔出剑的,也同样是最后一个挥舞剑的。”
佩格领会了那人的意思,他是在嘲讽战场上那群不作为的爵士,拔出剑让士气高涨,进行攻击,随后在队伍的最后放看着战士们厮杀,如果败下阵来,他一定会跪下求饶。
当有些人拥有了权力和地位,就会忘记最初拿起剑的初衷。
“你想练剑吗?我很乐意做你的对手。”那位男性笑道。
“可以吗?”
“当然可以,烈马兄弟会,罗兰愿意为你效劳。”他用手轻轻拍打了一下纹章,一开始佩格还误认为他是某位爵士,现在才得知,那只是佣兵团的纹章,准确来说,就是一群得不到合法地位的骑兵,自我疗伤用的。
“我是佩格。”
“跟我来吧。”
“去哪?”
“‘火鬓’,我的朋友,我们去‘火鬓’。”
“火鬓?”佩格故意与他拉开距离,他刚刚从布卢莫的阴影中走出些许,可不会那么轻易的相信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