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格此时的身份是刚刚经历战斗过后的新兵,信任的队长给了他两天的假期,让他调整好心态后再回归队伍进行训练。
这恰好给了佩格极大的机会。
清晨,淡淡的敲门声响起,他猛然睁开了眼睛,直接跳过了刚刚清醒后睡眼惺忪的样子。
很少有人能够有像他这般坚强的意志力。
因为是军营,只要有人敲门那就意味着一定有事情需要传达,他不能询问“谁啊”这样的话语,不然只会引起怀疑。
熟练的运用法术改变面孔,整理了一下衣物,并将丧钟剑隐藏起来。
打开宿舍门,站在门外的是杜达特。
与之前不同的是,他不再身着满是污垢的镀铁皮革甲,而是穿上了平民的麻衣,外面套着廉价的羊毛外套,看起来极为朴素。
“我是来告别的,这次的出征很高兴认识你,你让我懂得了人不可貌相。”杜达特淡淡笑道。
“你要退伍了?”
“是啊。”他走了进来并关上门,“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在这里我总感觉下一个死的便是我,我可舍不得我的家庭,可能是年纪大了,越来越能感觉到生命的包裹,以后就是你们新兵的年代了,如果所有人都能像你这样,不论立场还是信念都如此正义,那就好了。”
很显然,杜达特这番话是在评论当下的格局,不仅仅是他,有许多老兵对亨利的暴力统治感到不满。
但他们又没有能力去反抗,人民也是如此,怒火压抑在心中,若不是因为没有金钱,他们才不会继续待在这个城市,感受每天压抑的气息。
“唉。”佩格叹了口气,“离开可能也是一种好的选择,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远离巴泽王国,至少在亨利执政时不会再回来,鬼知道他以后又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对于杜达特要走,佩格还是有些小开心的,他对杜达特一直保持着警惕,敏感的他总是认为杜达特已经发现了什么。
“当然当然,我总感觉你的口吻不像是你这个年龄段应该会存在的。”杜达特笑到,“可这已经与我没有关系了不是吗,不论你想要做什么,我只能简单的为你祈福,让该死的无神统治见鬼去吧,这些人总会遭受到惩罚的。”
闻言,佩格只是无奈的笑了笑,果不其然,杜达特早已看出了一些问题。
好在他并不想去涉及这些,此时与佩格见面,只是想结交个朋友罢了。
作为老兵的他很注重感情,因为从战场上一同回来的士兵,都是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的。
“我也祝福你。”佩格回应道,随后,他突然想起来了一些事情,“你知道守备军的莫尔斯现在怎么样了吗?”
“嗯?你还知道莫尔斯大人。”杜达特惊讶的望着佩格。
“当然,我当兵有他的原因,当时的我特别崇拜他,一直是我的偶像,可近两年我再也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身位老兵的你知道吗?”佩格解释道,并巧妙的解释自己为何认识莫尔斯的原因。
两年前在一次会议上,他看到过莫尔斯,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高贵的骑士气息。
同时他也知道莫尔斯是克莱尔和伊迪丝的弟弟,那么在政变后,身为守备军的他又去了哪里,看样子他也并没有进行反叛。
因为佩格并没有从某位吟游诗人的诗歌中听问到关于莫尔斯的消息。
“传言他被亨利暗中杀害了,但也就小孩子和傻子会去相信吧。”杜达特道。
“所以,他现在还活着?”
“鬼知道,两年前就很少再有他的消息,克莱尔国王也是,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当初说的魔族入侵现在也没了动静,反而狂猎出现在了视野中,对了!”
杜达特突然回想起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