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吉朦胧的睁开双眼,舒适的睡眠让他的身体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而木床上的兽皮被也像是一种强硬的禁锢法术,让他根本不想从床上坐起,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的如此舒适了,仔细回想,似乎从离开家以后,就再也没有在床上睡过。
木墙的缝隙让阳光照射在房间的每个角落,看起来像是森林地面的光斑。
桌前的蜡烛早在夜里就化成了一滩蜡水,并硬化在底座之中,这是他洗澡前点燃的蜡烛,但却因为过度的舒服忘记吹灭。
挠了挠自己一夜自然风干的头发,因为着凉,头稍微有些疼痛,双眼也略微肿胀,再加上长时间没有刮的胡须,看起来像是一位宿醉的酒鬼。
虽然很不情愿,但在做了一定程度的思想斗争后,他总算将山半身从床上坐起,深深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如果生活每天都是这样,那我一定是在天堂。”
他喃喃的感叹道。
耳边静的出奇,除了鸟啼声以外,连风声都没有,可见这一天的天气应当不错。
很快,慵懒的脚步在门外响起不久,房间的门便被推开,雷普同样睡眼惺忪地走了进来。
他光着上半身,漏出稍微有些健壮的身躯,然而那像是孕妇般的啤酒肚却极其亮眼,尤其是在昨夜吃的有些过多之后。
“坐在坐便器上排泄让我感到无比的舒适,不过夜晚在长一些就好了。”
“可不是嘛!”塞吉少有的非常迎合雷普,“夜晚太短了,也就是闭了个眼的功夫,我们现在该干什么?”
“该穿上衣服,刚才我透过走廊的窗户看到了街头上出现了很多重骑兵,等酒馆老板回来,我们就立即离开这里,不然我感觉总会出事。”
“重骑兵?”塞吉道,“这里又不是前线,他们来这里做什么,度假?还是逃避战争?”
“鬼知道,赶紧穿好衣服……怎么有敲门声。”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阵有力的敲门声随之响起,让他们两个人都如被法术顶住了一般竖起耳朵。
“老板,出去了对吗?”
“看样子应该是,穿上衣服,我去看看是谁。”
雷普一边说着一边小跑离开塞吉的小屋,甚至没有关门。
一阵有些冰冷的过堂风突然吹了进来,令塞吉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那一会,他也突然感觉到自己过于舒适,以至于忘记自己正在敌国的领域,就算他们在某种意义上已经不算是巴泽王国的士兵。
不一会,也就是在塞吉刚刚把还没有完全晒干的上衣和裤子穿在身上时,雷普走了进来,令他感到不解的是,后者的衣服已经完全晒干。
敲门声依旧继续,而且要比刚才急促的些许,很显然,门外的人并非是来吃饭的。
“是刚才那些重骑兵的原因,门口应该是士兵,他们应该是来这里购买补给品,如果我没有猜错,前线一定出现了什么问题,不让人反这些权贵肯定不会亲身出现在危险地带。”
“这一点我也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身为领袖,他们都要坐在战线后方,而不是英勇的带着士兵杀入敌营,这应该更能给士兵带来士气才对。”塞吉略微有些不舍的从床上站起,穿上自己已经破损不堪的布鞋。
“分人,如果领袖在一开始就战死沙场,所带来的士气肯定不会有战死削减的士气要多,甚至可能会让士兵们完全被击溃,从而完败……当然,这些都是我猜测的,当下我们还是解决门口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