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后,所有人自动分配了工作。
有的士兵清理着战场,寻找着依旧活着的队友以及搜刮战利品,但显然后者并没有特别大的收货,那些黑衣人根本没有什么值得搜刮的,掉落带有阻魔金属的箭袋也不见了踪影,他们撤退时将珍贵的东西全部都带走。
没有一个能够抓起来询问的黑衣人,所有受伤的无法撤退的黑衣人全部选择了服毒自杀,他们的嘴里似乎藏着一个充满剧毒的胶囊,关键时刻只需要将其咬破,便能在瞬息间死亡。
“狗娘养的,这东西到底怎么解开!”一位法师怒声呵斥,双手紧扣脖子上的锁铐,他的脖子比较粗,因此那窒息感令他极其难受。
与他相同情况的人不在少数,他们都在为脖子上这锁铐忧愁着,好在当它完全固定住之后,就不会再勒紧,不然可能真的会窒息而死,毕竟现在,他们就已经感觉有些呼吸困难了,而这阻魔金属似乎无时不刻都在吸着他们体内的魔力,就如同寄生虫一般。
相比来说,术士的情况要比法师好很多,他们体内原本就没有涌动的魔力,因此感觉不到那种被不断吮吸体内魔力的感觉,只是无法感应到周围的自然魔力罢了。
阻魔金属打造成的锁铐在被扣在他们脖子上时,在短时间,衔接处将会如同被冶炼过一般融合在一起,以至于现在那些锁铐都找不到缝隙,兼顾的连刀刃划在上方都不会留下痕迹。
“阻魔金属只有在极寒之时方才会变脆,当然,高温也可以,但人类的皮肤根本无法承受那种热量,毕竟金属是可以传温的,相比来说,还是用冰冻的方法较好。”坦尼森默默的说着,随后叹了口气,“但在那领域的两位法师都在之前的战斗中英勇牺牲了,请问在场的诸位还有没有专攻过类似法术的?”
话音将落,有几个术士将视线放在了一个女性身上,随后,后者露出了无奈的微笑。
“我的确专门研究过冰冻寒霜类的法术,但是……”她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锁铐,“我想我连自己都救不了。”
“该死的,那些家伙到底是谁!”米凯尔·德一边靠近这里,一边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液,在刚才的战斗中,他被一位黑衣人用剑柄狠狠的怼了一下右侧脸颊,刹那间口腔内就被血液所布满,一颗牙齿也因此有些松动。
佩格甩了甩丧钟剑上的血液,随后用破旧的布料将其擦拭干净,道:“应该是类似于净化教会的组织,不过看他们有组织有纪律的样子,应该是准备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而且我想他们中一定有能够让我们大吃一惊的人。”一位术士蹒跚的走了过来,他在战斗中被那火焰陷阱烧伤了胳膊,好在他的治疗术还算不错,“我看到了那埋在土层下面的火焰陷阱符文,普通人可无法制造这些东西。”
“没错。”马丽娅走了过来,搀扶着虚弱的米兰达,后者脖子上的黑色图腾清晰可见,但若不是她,可能在刚才的战斗中,马丽娅已经丧命,“没有魔力的加持,阻魔金属是无法制作的,我想之后我们有事情要做了。”
坦尼森则是微微皱眉,他在思考着一些事情,因此并没有参与这场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