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布卢莫之所以知道蒂法妮的消息,并非是因为他拥有“魔法”,而是来自于罗伯特之口。
当罗伯特做完了蒂法妮交给他的任务后,他夜不能寐,总是做着一些令他感到恐惧的噩梦,梦里他经常看到尸体、血液和内脏,仿佛世界就是由那些东西组成的一般。
他也总是能够幻听道佩格的声音,那并非是善良温柔的语气,而是一种埋怨和咒狠。
“你为什么没有阻止她!”
“你为什么答应她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如果她出了事,你就是帮凶!”
“你不再是我的好兄弟!”
这种幻听时不时就会在他耳边环绕,不论何时,甚至让他夜不能寐,食不安寝,连最基本,最简单的童谣都创作不出来一句。
也正是这种心态,他在第二天清晨,顶着严重的黑眼圈,退掉了工会的房间,花费比平常贵将近两倍的金币买下一匹旅行马,甚至没有准备充足的粮食,就迎着第二天刚刚冒出头的太阳离开了城市,奔向蒂法妮离开时的方向。
当他赶到城外的木屋时,蒂法妮早已离开,路途中他看到了一位被积雪覆盖的尸体,因为赶时间,他并没有放慢马匹的步伐,只能心中暗自感叹,并未那不幸死亡的家伙默哀。
凭借感觉向一个方向狂奔,一夜的寒风已经将地面上所有的痕迹全部抹除干净,仿佛从来都没有人涉足过这片区域一般。
那时候周围寂静的可怕,他不得不放声歌唱,以给自己壮胆,同时也希望蒂法妮能够听到,当然,这种方法只不过是让他自己不那么害怕罢了。
他清楚的记得,周围回复他的只有自己的回音,空灵的回音,仿佛一些莫名之物在学舌,这不得不让他的歌声稍稍有些颤抖。
最终,他听到了声响,但是那么的异常。
因此,他做了一个很果断也很聪明的决定,就是将马匹捆绑在树干上,徒步前去查看。
……
“所以你真看到有人把蒂法妮女士拖走了,对吧?”
“我没有任何理由骗你,阴阳怪气的家伙,我完全没有必要,骗你我有什么好处吗?”罗伯特一脸诧异地看着布卢莫,“我是来寻求帮助的,不是让你看笑话的!”
“诗人阁下,诗人阁下!”布卢莫终于抬起了头,但面孔上却是轻蔑和讥笑,“我说过了,该死的人不论如何都会死亡,不该死的人啊,就算上了斩首台都能够全身而退,而你绝对不是能够决定他人生死的神明……哦,对了,我啊,也不是!”
“那我该怎么办!”罗伯特站起身,有些激动,“就坐在这里等着吗,听你说那些屁话?”
“你完全可以回到你之前的工会啊,那里的小姑娘貌似都蛮喜欢你的。在哪里等没有任何的改变,当然了,非要说改变也有,那就是你的心态,说不定你心态良好,能够写出一首歌纪念已逝之人呢,或者想一想,等佩格爵士回来了,你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