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稷楚满上了酒杯的酒,他嗤笑一声,“众位大臣不必纠纷,这事中宫皇后还未言否,你们较个什么劲。”
叶锦懿眸里一片荒凉,那片荒凉犹如沉寂已久的死潭,掀不起半分涟漪,“臣妾虽身为中宫皇后,可却是懂得听君顺君,皇上若是执意如此,臣妾并无意见。”
“皇后!”下面的萧统厉声阻止。
君稷楚将壶狠的放在了桌子上,垂下的眸子里滚动着怒火,他的呼吸不知何时变得有些不均匀,“既然如此那这皇后朕是要立定了!”
他站起了身,“李纳,拟旨!”
“皇上不可啊!”
大臣们诚惶诚恐的跪了下去,此起彼伏的劝阻声在大殿内响开。
君稷楚面色早已因酒精变成了红色,他一扫下面的人,蓦然笑了出来。
“既然你们都这般劝朕,那便算了。”
叶锦双揪了揪他的衣角,嗔道:“皇上…”
君稷楚看了看淡然的叶锦懿,他一把抓起了身边女子的手,“既然皇后立不得,那朕便册立影妃为皇贵妃,封号为“襄”,位同副后!”
君稷楚拉着叶锦双的手就要离开,路过叶锦懿时他停顿了身子,他微微侧头看她,眸低浮起哀痛,他握紧了叶锦双,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回了宫,叶锦双亲自为君稷楚熬了解酒粥,君稷楚的心就如被人揪了一般,他单手撑在了桌子上。
“皇后娘娘也真是的,您都这般了她…”
“啊!”
一个巴掌扬过来,叶锦双手里的粥被掀翻,粥流在了手上,脸颊也升起了火辣辣的疼痛。
“皇后再如何也用不着你来指三道四,你又算什么东西?”
君稷楚拍桌而起,怒气在黑眸里翻滚着,他指着那个委屈捂脸的女人,暴出一厉声,“你最好给朕清楚你的身份,不过是皇后的一个替代品罢了!”
君稷楚摇摇晃晃的出了殿,临次听到动静连忙跑了进来,他上前安慰着叶锦双,叶锦双抱着他痛哭。
嘉乾十年春,彼时已经是春暖花开,叶锦懿今年在御花园里种植了杏花,杏花已开,开的极好,它透红的花瓣如涂了一层淡淡的胭脂,不失素雅和端庄。
一个五岁娃娃正趁着没人看管他偷偷爬上了杏花树,爬的有些艰难,不过一次生二回熟,连续摔了两次后他便吸取教训踩到了枝干上,一阵春风柔柔吹过,小家伙似是眯了眼,他揉着眼睛,再睁开时眼睛变得有些模糊,但依然不能妨碍他站起来探着身去够上面那朵开的最饱满的那一支,他踮起脚尖,看着还有些距离便又伸去了胳膊,一点点的探着身,脚上突然落了空,他手滑过树枝,却没抓稳。
就在他掉落下去时,一个身形一跃而起将他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