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2月12日, 单支包装的伪装信息素在顾家的各大商铺和利刃同时公开出售。
短短十几秒之内, 第一批上架的全部信息素就被抢购一空。
为了保证最大范围的流通和体验，首批公开出售的信息素采取了限额购买制度, 所以虽然买到手的不算太多，但几乎所有排队等候的团体或个人都有所收获。
只有秦家例外。
因为随着信息素售卖渠道一起公开的，还有顾家和利刃联合发布的一则严肃公告：
所有信息素产品拒绝对秦家出售, 如若有组织或个人代替秦家购买, 或购买之后再转手卖给秦家，一旦查实验证，此后将同样拒绝对其出售, 禁止其购买利刃研发出来的任何相关产品。
简单来说, 秦家被顾家和利刃联手列入黑名单了, 谁要是敢帮他们那就一起列入黑名单。
京城基地严禁暴力斗殴，但怎么卖东西、愿意卖给谁、不愿意卖给谁总没人能管得了吧。
利刃在商品交易所里盘了一间店铺, 选在信息素正式出售的同一天开张营业。店铺面积很大, 因为是虎狼团的地盘，萧琅大手一挥给免了租金, 算是对于那批正式发售之前就已经到手的低价折扣信息素的谢礼。
店铺里不光卖信息素，也卖沈十安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各种物资, 品种多样琳琅满目，也不知道是因为保存完好质量过硬还是被信息素消费潮给带的，刚开业不到半天就全卖了个干净。
老板沈十安想了想干脆直接关门打烊, 对临时过来充当售货员其实主要是为了凑热闹的队员们宣布：“走吧, 今天放假。”
上个星期下了一场大雪, 之后气温持续走低，这两天白天气温都低至零下九、十度，呵气成霜泼水成冰，着实冷得厉害。
除了棠颂和林阮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之外，利刃小队的其他几名主要成员都来自南方，对于这样的天气实在有些吃不消，好在别墅除了暖气管道之外还有好几座壁炉，客厅里的壁炉一大早就架起柴火，此时噼里啪啦烧得正旺。
刘方舟带着范欣童盘坐在壁炉边烤苹果，红彤彤的苹果插在铁钎子上，刷上好几层黄油和蜂蜜，没一会儿满屋子里都是甜丝丝的奶香气。
“沈哥，”他回头看向沈十安：“你说咱们这公告一出，真的能杜绝秦家获得信息素吗？”
沈十安正在给狗子梳毛，怕弄疼了他所以动作放得很轻，顶部特意磨圆了的牛角梳齿顺着毛发方向和肌肉纹理一层一层往下刷，狗子将硕大的脑袋乖乖搭在他腿上，舒服得直打呼噜。
闻言摇摇头：“杜绝不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秦家舍得砸钱，总会有信息素能流到他们手里。对于不少人而言被顾家和利刃列入拒售名单那都是以后的事情，哪儿比得上立时转手信息素从秦家狠捞一笔来得痛快。
“不过就算砸钱估计也买不了太多，”林阮捧着杯子喝了一口热可可，满足地眯了眯眼睛，“信息素刚开始发售，绝大多数组织或者势力估计都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我们和顾家。”谁也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为了秦家损失自身利益，况且秦家在基地内作风张扬，本来敌人就不少，部分势力乐得隔岸观火看笑话。
沈十安点点头。想要通过拒售信息素让秦家伤筋动骨那是不现实的，但肯定能让他们大出一回血。这一记闷亏吃下去，也不知道多久才能缓过劲来，真是想想就让人开心。
他揉了揉狗头，将梳子放下来。
“通告一出，就意味着利刃和秦家从此正式对立，以后的麻烦恐怕不会少。”沈十安看向队友们：“此事说到底都是因为我的个人私怨而起，所以想跟大家说一声抱歉。”
“害，队长你这说得都是什么话，”熊满山坐不住了，“咱们这群人能走到今天那全都是因为有你当主心骨，没有你哪儿来的利刃，秦家害你那就是害我们大家伙儿，不弄他留着过年啊？”
陈南点头：“熊哥说得对。我连命都是沈哥你救的，说这种话也太见外了。”
“团结一心才能所向披靡，这话陶源哥训练的时候经常说，怎么沈哥你作为队长还主动掉链子呢，”刘方舟佯作不满，“我看得制定个惩罚措施才行，这样，以后队长要是再跟我们瞎客气，就罚他给我们做一顿饭怎么样？”
陶源笑：“我觉得可行。”
“这个办法不错，”林阮眨眨眼睛：“队长的手艺非同凡响，正好需要展示的机会。”
回想起沈十安做过的一众美食，熊满山也来劲了：“能点餐吗！每个人挑一道菜怎么样！”
“没问题，随便你想吃啥估计沈哥都能做出来，蒸羊羔，蒸鹿尾儿，蒸熊掌，烧花鸭，佛跳墙……”刘方舟背菜谱正背得起劲，一转头对上沈寻微微眯起的巨大兽眼和嘴角隐隐露出的獠牙，浑身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煮面也行，队长要是没时间煮个面也行！泡牛奶也算！烧开水也可以的！”
沈寻若无其事地将牙齿收了回去，毛茸茸的下巴搭在沈十安腿上，耳朵一弹一弹，简直乖巧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