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1 / 2)

他们凑在一起琢磨了一下午,终究还是把那封信琢磨出来了,等谢禅找人送出去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谢禅特地准备了一些酒菜,又忽悠温昱跟他去了重牢,后来半路联想到他那亲娘肚子里还有一位,又折道熬了一碗安胎药,这么一耽搁,他们到重牢的时候也差不多戌时了。

温昱跟去后又待在了外面,看来还是很不喜欢谢文诚,谢禅也不好勉强,跟他道完谢后就找谢文诚他们去了。

彼时陈幽若又在教谢文诚一堆有的没的,目测全是些市井的东西,可能就欺负谢文诚打小不关心这些。

谢禅当时是一看到他俩,就笑逐颜开地道:“爹啊,娘亲,我又来啦,你们想我没有?”

结果陈幽若微微一笑:“滚进来。”

“你可是我娘。”谢禅将酒菜放到桌上一边摆好,一边撇嘴道。

谁知道陈幽若丝毫不给他面子,“谁让你鬼鬼祟祟。”

谢文诚也道:“这儿危险,你下次别来了。”

“我知道了,”谢禅听完后就将他那些话从右耳清出了,摆好酒菜后,顺手递那碗安胎药给陈幽若,“娘亲,给您的。”

陈幽若看着他倒酒,阴阳怪气道:“兔崽子大了,会做主了,你俩喝酒,让你娘喝药。”

谢禅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回应陈幽若,而后又将酒递给谢文诚,“爹,我们喝酒,这么多年了你都没跟我喝过酒。”

谢文诚又情不自禁给他泼了盆凉水,“换作三年前我肯定不让你喝。”

谢禅果断吐个舌头,“那我就偷喝。”

谢文诚张了张口,似下意识想说“那我打断你的腿”,但他看了看谢禅,话到嘴边又婉转了话语,“那时候你还小,酒伤身。”

谢禅也端了杯酒去碰谢文诚的杯子,小心谨慎地一饮而尽,才道:“反正现在您也同意了。”

谢文诚看他一眼,也将酒一饮而尽,“是,你长大了,为父管不着你了。”

谢禅道:“爹这么阴阳怪气真的好吗?”

谢文诚:“嗯。”

谢禅:“……好吧,我不跟爹一般计较,喝酒。”

两人趁兴多喝了几杯后,两人多少有了些醉意,也趁此机会,谢禅道:“爹,我有几个问题想。”

但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倒没想到谢文诚会轻易答应,只见他抬了一下眼,道:“嗯,你问吧。”

谢禅发现他与谢文诚之间还是没法打成一片,就在心里酝酿了一会,好在这期间谢文诚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来,始终耐心地等着谢禅的下文。

谢禅也趁机倒了杯酒一口饮尽,然后深吸一口气,看着谢文诚道:“爹,我想问你——我跟余真,谁是温近思?”

问完后他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很怕谢文诚会回答说他是——说实在的,哪怕谢文诚对他多严,他都舍不得他这个爹。

如果他是温近思,那么无形中他也多了个爹,也就是任清冉,他从前觉得谢文诚对他太严,对谢余真特别好,反而任清冉对他格外好,他就希望能有任清冉那样的父亲——但真有一天有这可能性了,他又舍不得了。

他打心底敬佩任清冉,但他们的关系终究止步于君子之交,而他和谢文诚不同,谢文诚始终是父亲的存在,他希望永远都不会变。

但他心里也有了准备,若谢文诚说他是温近思,那他肯定也不会难过,因为任清冉很好。

谁知道谢文诚和陈幽若都忽然间神情严肃起来,谢文诚皱眉道:“你胡说什么?”

陈幽若也道:“哪个龟儿子在你面前胡扯的?”

谢禅当然不能说是因为温册,便刻意避开这些话题,看着谢文诚认真道:“爹,孩儿只想要一个答案,我是不是温近思?”

谢文诚皱眉道:“你这话要换作三年前,连亲爹都不认,白养你这么大,我肯定不抽你。”

“……”

谢禅又愣了愣,好歹心里那层厚重的乌云散开了,听了他这话后莫名感觉很舒心,便也开玩笑地问:“爹不抽我是要干嘛?”

谢文诚略一沉思,淡淡道:“先揍一顿,再让你面壁思过一两年。”

他说这话时,神情无比认真,半点没有了开玩笑的意思,谢禅一时也不知道是喜是悲,但好歹破涕为笑了,“我还以为……我听人说,当年温册外公察觉到青云有一劫,就想把温近思送给爹抚养,我跟余真有一个不是亲生的,那既然我不是温近思,余真肯定就是了……”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幽若打断了,“你是我亲儿子,余真也不是温近思,至于他是谁要问你爹,没准是跟哪个女人……”谢文诚忽然神情严肃地看着她,她才没继续说下去,“随便你。”

谢禅目光一凝,有点难以置信,“不是?可外公……”

谢文诚则道:“我不知道这件事。”

这回换谢禅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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