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注意到,有血从薄冷笔挺的西裤里流出来,她惊呼一声:“你也受伤了?”
路漫漫与漠银河一样蹲下来,掀开薄冷的裤腿,看到薄冷的小腿比司明镜的小腿更触目惊心,顿时眼泪便滚出来了,仰起头自下而上看着丈夫,说:“疼吗?”
薄冷将她拉起来,擦掉她眼角的泪,不以为然的声音,依旧冷酷:“疼什么?我是女人吗?”
“你不是女人,你就不是人了吗?你的肉就不是钢铁做的?”
路漫漫用力一推,将薄冷推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她也喊了医生和护士过来,最后却与漠银河一样,给自己的爱人处理腿上的伤。
幸好都是外伤,没有伤筋动骨。
医生觉得不是大问题,漠银河和路漫漫却已经心疼得喘不过气。
处理完伤口后,漠银河将司明镜拦腰一抱,想要将她抱回薄风吟小家伙的儿童房。
这几个小时里,漠银河处理完公关方面的事情,便呆在薄风吟的儿童房里,看儿子从小到大的照片。
他错过了孩子的成长,只能靠照片来弥补。
当然还有录像。
路漫漫拍了很多薄风吟从小到大的照片,全都交给了他。
漠银河还没看完,他想和明镜一起看。
漠银河抱着司明镜去儿童房的时候,司明镜怀里抱着薄风吟。
薄风吟酷酷的问司明镜:“妈妈,本龙龙超级重的,本龙龙可以自己走。”
司明镜不放手,仰头问漠银河:“我和孩子重吗?”
“不重!”沉甸甸的在心里,踏实。
司明镜笑了,低头回答薄风吟:“你爸爸说不重。”
漠银河将一大一小抱得又稳又紧,目光时而落到司明镜的身上,时而落到薄风吟的身上。
“明镜!”漠银河想要狠狠吻自己的女人。
她给他带来的幸福感让他爆棚。
但是,漠银河深刻的自我检讨:“我这五年到底干了什么?整天沉浸在失去你的痛苦里,却不知道你给我带来了这么多的惊喜,我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和父亲,我应该早点找到孩子们。”
司明镜感同身受,她这些年在监狱星简直是虚度光阴。
她抬眸,目光与漠银河眼底的惭愧交错,肯定道:“不,你是一个称职的丈夫。五年来你都没有让别的女人趁虚而入,也没有续弦,否则我的宝宝们都将生活在单亲家庭。”
漠银河破涕而笑:“你对自己的丈夫要求这么低?”
“很高了。”
很少有男人能够等一个女人,等五年,何况他不知等五年,他等了她多少年,他心里没有数吗?
漠银河双手空不出来,低头,额头与她的额头碰了两下,说:“我爱你。”
他还想亲吻她。
“唔,长鸡眼了,长鸡眼了!”薄风吟小家伙双手啪啪盖住自己的眼睛。
暧昧的气氛,被孩子的话打断,漠银河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