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夫人说:“对对,西医也是这么说的,可是我家这口子,不让他喝酒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太子妃殿下,您帮我好好劝劝他,你是医生,你的话他或许能够听得进去。”
司明镜却说:“如果连妻子的话都听不进去,我一个医生的话,嬴先生是不可能听得进去的,反正药方我会给开,至于嬴先生想不想好好治病,就看嬴先生自己的觉悟了。”
司明镜通过诊脉,诊断出赢乔的病,是肝癖,常因为肝郁气滞所致。
其实不难理解,毕竟曾经少年得志,又出生在顶流世家,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漠银河掌权后,赢家权势一落千丈,赢家又被漠银河一再打压,后来肯定不得志,肝气郁结,还喜欢借酒消愁。
长久下去,不得病才怪。
不过这病,治疗起来并不难,关键还是需要患者自己平时注意保养。
司明镜开了一个疏肝理气、祛痰化瘀的方子。
她没有在别人家卧室多加逗留,因为觉得脂肪肝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去医院治疗是一样的。
可是赢家却走了儿子的关系,求她上门看病,这是为什么?
司明镜暗中疑惑者,面上却不表现出来,离开卧室后,她在院子里寻找和赢小黑一起玩耍的夜念白。
“小白,我们该走了。”
“镜镜,不能再玩一会儿么?”
夜念白和赢小黑玩得正在兴头上,不愿意现在就离开。
“小白妈妈,我爸爸的病可以治好吗?”赢小黑是个孩子,语气却像个大人,和小白一样故作老气横秋。
司明镜伸手,揉了揉赢小黑的脑袋,说:“你爸爸的病,只要按时吃药,不要喝酒,很快就会好的。你要监督你爸爸,叫他以后不要喝酒。”
赢小黑记住了,拍着小胸脯说:“小白妈妈,我会记住的。”
赢夫人走出来,要留司明镜吃午饭。
司明镜说:“不了,我带小白去王宫,和他爸一起吃。”
“那我就不留太子妃殿下了,这是给您的谢礼。”
赢夫人手里拿出一个礼盒,看上去不是钱,应该是准备的礼物。
司明镜给人看病,自然是要收诊金的,她收得心安理得,临走时,牵着夜念白,对赢夫人说:“赢夫人,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赢夫人却颇为尴尬。
赢夫人知道,司明镜说的是,走孩子的关系,这件事下不为例。
赢夫人脸上绷不住,点点头,牵着她家赢小黑,送司明镜到院子里,看着她登上潜水艇,站在潜水艇下挥挥手。
潜水艇冲出防水层,离开赢家庄园。
夜念白坐在潜水艇里,歪着小脑袋,郑重其事:“镜镜,给小黑看病,让镜镜为难了吗?”
夜念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事情,正在自我反思。
司明镜揉着小白的脑袋,说:“镜镜没有为难。”
“可是镜镜对小黑的妈妈说,下不为例。”
夜念白是很聪明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