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辛苦了,司明镜坐在旁边都替她的演技捉急,最后幸不辱使命。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得到捧花的夜思缘努力在强颜欢笑,笑得实在太难了!
看来,她的病绝对是一件难题。
主持人在台上调侃新婚夫妻,要两个人表演节目,非常精彩,可是夜思缘却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离开了宴会厅,背影给有人的感觉,是黯然神伤。
夜惊蛰小冰山看到姑姑神情落寞,他从椅子上跳下来,也悄悄的跟了出去。
小冰山面冷心热,一直悄无声息的跟着姑姑。
不吭声,也不打扰。
生怕姑姑有什么事想不开会出事。
夜思缘拿着手捧花,走在灯光旖旎的走廊上,一瘸一拐,影子时长时短。
户外又飘起了雪花。
雪花纷飞。
她顿住脚步,伸手到走廊外,就像个顽皮的孩子。
几片雪花落到她的手掌上,不等她细看,已经融化。
夜思缘微微一笑,并不介意,冷风吹来,撩拨起她发丝缱绻,夜思缘只穿着单薄的礼裙,香肩暴露在空气中,很冷,夜思缘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快步离开。
快走到自己住的西苑,隐约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她扭头,意外问:“惊蛰,你怎么在这里?”
夜惊蛰小冰山手里拿出一颗糖,递给夜思缘,说:“姑姑,不开心的时候,要吃糖。”
“谢谢小宝贝。”
夜思缘接过糖,牵住夜惊蛰的小手,说:“走,跟姑姑进屋。你是因为姑姑不开心,专门给姑姑送糖来的?”
夜惊蛰小冰山酷冷酷冷的脸,面无表情。
他不吭声,心意全在言行举止中。
夜思缘将夜惊蛰牵着进屋,上楼,进入自己的卧室,关上门,才笑着说:“傻孩子,姑姑没有不高兴,姑姑演戏给别人看的,别担心姑姑。”
夜惊蛰小冰山微微拧眸:“真的?”
“当然。”
她撕开糖果的外包装袋,将喜糖塞到嘴里,尔后坐在单人沙发上。
她脚疼,坐下后抬高脚,自己给自己揉脚踝。
夜惊蛰小冰山站在旁边,阴沉着危险的小脸颊,问:“姑姑,谁欺负你?”
夜思缘不知道要如何和小侄子解释。
这时候,司离骚拨了电话过来。
看到来电提醒,夜思缘怂了。
她任由电话一直响,不接。
夜惊蛰小冰山安静站在旁边,他不是个好奇的孩子,自己找了个小凳子,安静的陪着姑姑,看着姑姑纠结的盯着又响起来的指环手机。
“姑姑,要我帮你接吗?”
“额,不用。”
司离骚第三次拨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夜思缘深呼吸一口气,接通视频电话。
司离骚紧蹙着眉头的俊脸出现在全息虚拟屏幕上,见到视频终于接通,眉宇间的厉色才尽数散去,微沉的嗓音,问她:“怎么不接电话,脚还疼?”
“嗯,疼。”
夜思缘发现司离骚似乎坐在飞机上,她好奇询问:“你在哪里啊?”
“飞机上,明天上午能够抵达夜城。”
“啊?你怎么来夜城也不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