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鸢眼神一凝,心里沉了下来,难不成沈明溪还不止放了一处?
她呼吸有点急促,一事未平又来一事,这几日身子本就不行,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如今一下床便要开始争斗,便是心有余也力不足啊……
庞云拿着一个布扎的小人走到太子面前,居高俯视的问道:“太子妃,请问这是什么东西?怎会在你宫中发现?”
宁玉鸢眼中无波无澜,看也没看庞云,直视前方淡淡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在我这东苑阁搜了这么久,便是提前藏了小人在袖笼中,此时再拿出来也未可知,没做过就是没做过,看看上面字迹便可。”
宁玉鸢冷不丁儿的吐出这么一番话,竟是将庞云唬住了:“你的意思是我们故意刁难太子妃?您可别逗了,此乃杀头大罪,这些小士兵怎么敢?”
宁玉鸢扫了他一眼,眼中竟是不屑:“庞统领,你还是别说这样的话了,做没做这事儿心里知道,发的毒誓多了是要遭报应的。”
庞云急了,他确实不知道此事,太子妃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此事难道真有蹊跷?
他眼神一凝,随即关上大门,进来的有五个士兵,发现这小人儿的乃是刚进宫的小子王澍。
他走到王澍面前,眼神凌厉的问道:“你当真是在太子妃房间中找到的?”
王澍赶紧跪下说道:“是……是在太子妃房间中找到的。”
宁玉鸢见他嘴硬,拿过那小人儿,照着上面的字写了一遍拿给了庞云:“庞统领你看,我的字迹跟上面的完全不同,想陷害人也不好好做做功夫,如今却要倒打一耙,说是我做的也没人信呐。”
庞云看了这字条,心中怒火涌起,“砰”的一脚直接踢在了王澍的胸口上,铁甲撞击皮肉的声音传来,在场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王澍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庞云吹胡子瞪眼儿的说道:“我管理的人从没出过你这样的渣滓,竟敢谋害起太子妃来了!你别忘了我们就是守宫的,你若是生了别的心思,小心上面的人把你当棋子玩儿!今日之事是谁叫你做的?”
王澍跪在地上,眼中有点迷蒙,随后颤抖着说道:“这确实不是太子妃所为,但是谁做的我也不能说,那人对我有恩,便是死了也不能说,庞统领,此事是我错了。”
说罢便大吼一声站起来撞到了柱子上,鲜血“噗”的爆出,连脑浆子都看的一清二楚,庞云想拦也没法子。
宁玉鸢眉头蹙起,赶紧用帕子捂住嘴,往后退了两步,见此,萧笙往前移了些许距离,将她完全挡在身后,小声问道:“可还好?是否惊住了?”
宁玉鸢淡淡一笑,脸上尽显苍白:“无妨,只是胸中憋闷的慌,想出去透透气。”
萧笙也觉得长久待在这里不好,便拉着宁玉鸢的手,将她送到了房外,自己回身处理此事。
她在房外待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越发觉得萧笙温柔似水。
没过多久,王澍被人抬出来,庞云朝宁玉鸢微微点了下头便走了。
她赶紧上前问道:“此事如何?解决了吗?”
萧笙淡淡一笑,拉着她的手摩挲道:“已经处理好了,王澍无意撞到上柱子死了,也是自己不小心,他们今日也没搜到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