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几年前,我找他恢复別胡元气,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那时候我就知道,他变了,他毫不在乎別胡的百姓,也不在乎这块已经变得贫瘠的地方。”
宁玉鸢沉默的笑了笑,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若是我告诉你,卞荆其实一直在暗中保护別胡,你相信吗?”
老头儿猛地抬起头,像是不可思议的说道:“不可能的,虽然我现在跟卞荆的联系不多,可是也知道他手中的权利很大,只要他想,別胡百姓便可以不受这么多罪,我可以确定,他什么都没做。”
宁玉鸢看老头儿这么肯定,内心也疑惑了,难不成卞荆真的什么都没做?真的放弃別胡了?可怎么看怎么不像呀。
况且之前那些事儿她有一种直觉是卞荆设计的,这难道不是为了別胡吗?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老头儿看宁玉鸢犹豫不决的样子直接说道:“姑娘,你若是发现了什么便告诉我吧,老头儿在此谢过你了,大恩大德永世难报!”
说着就站起来,看架势是要给宁玉鸢下跪,宁玉鸢赶紧扶住了他:“我可以告诉你,但是……”
“多谢姑娘!”
宁玉鸢将在南山看到的事儿全部都告诉了老头儿,老头儿听完之后一阵沉默:“姑娘当真确定是卞荆?”
宁玉鸢点点头:“我很确定,绝对是他。”
老头儿吸了吸鼻子,看起来好像是有些激动:“若真的是他……那別胡的百姓……便有救了!”
“你相信那是他?”
老头儿没回答,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卞荆是个好孩子……他是个好孩子……”
吃完饭了之后,宁玉鸢和月河回到房间,商谈了一会儿便上床准备睡觉,宁玉鸢刚褪下衣裳,只留下了内衬,问了一句:“月河,你不脱衣裳吗?”
“月河?”
月河好像是沉睡过去了不回答,可只有宁玉鸢知道出事儿了,月河是个很规矩的姑娘,相当整洁,是绝对不会不脱衣裳就睡觉的。
她瞬间警惕起来,四周看了看,可就在此时,一阵风出现,蜡烛被吹灭了。
只一下子,宁玉鸢手心便全都是汗水了。
“是谁!”
她紧张的看了看,突然发现窗口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人,那人身量高大,看起来有些瘦弱。
通过月光,宁玉鸢发现,窗户旁边的人就是卞荆。
“卞荆?!”
“皇后殿下。”
“你当真在別胡?”
“皇后殿下什么都知道了?”
宁玉鸢点点头:“你师父将一切都告诉我们了。”
“我是个逃犯。”
冷不丁的,卞荆说了这么一句话,宁玉鸢从中听出了一丝无奈,她也有些难受的说道:“你不恨我吗?”
卞荆像是疑惑极了:“恨?我为什么要恨皇后殿下?”
宁玉鸢心脏猛地一痛:“別胡……是被我父皇变成这样的,若不是宁国,你或许能生活的很好,你的百姓,你的子民父亲也都不会离你而去……”
卞荆温柔的笑了笑:“这跟皇后殿下有什么关系?”
就在这瞬间,宁玉鸢觉得面前的卞荆跟以往的形象突然不同了,他就跟个心性纯洁的小孩子一样,谁害了他的家,他就找谁报仇,绝不会牵连到无辜的人身上。
她淡淡笑了笑:“卞荆,你师父很想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