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收起眼泪,然后从背篓中拿出一张单子:“你既然说了,就必须信守承诺,帮我将这些药材采好我就原谅你。”
幕寒接过纸条,心里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这得有三十来种吧!
他翻遍了整座山,好不容易将这药材采好了回到遁甲,小孩儿却已经睡着了,身旁还散落着一些啃得干干净净的西瓜皮。
……
幕寒淡淡一笑,眼里都是落寞,洛风自小就与他相识,在定昆山中度过了几十年,本来以为一辈子这样便是万幸,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该来的还是来了。
“舅舅,我就先回去了。”
幕寒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宁玉鸢一走,场面就极其尴尬,洛风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幕寒也不知道怎么捅破这张纸。
其实他心属洛风,只是此事……太过夸张,怕洛风接受不了,只能一直隐瞒,可是如今看来……
幕寒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先瞒一阵子,若此事收不住,两人之间生了嫌隙,那他……无论如何也是要说的。
与其有嫌隙的相处,倒不如直接说了,就算那时与洛风分道扬镳,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
白玉阁。
沈明溪跪在地上,却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
“你可知这样做是要受家法的?”
萧笙厉声说出这么一句话,还是不由得让沈明溪心里一颤,想不到他还挺狠的。
沈明溪无辜的眨了眨眼:“太子在说什么?难不成是觉得三年不碰臣妾这件事值得宣传?臣妾不过是尽了本分,您就是想治我也没证据啊,我干什么了?可否有证人?平白无故冤枉人,我可是要告到姨母那儿去的。”
砰!
萧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随后极其阴冷的说道:“沈明溪,你最好不要挑战我,三年前你给玉鸢下毒,现在给我下春药,就罚你断去一根手指,以儆效尤吧。”
沈明溪脸色一变,抬头看着萧笙,一脸的不可置信,她慌了,说话带着一点颤抖:“萧笙!你敢!若是此事被我姨母知道,你必定不会好过!”
沈明溪心底对萧笙的那丝好感已经消失了,姨母说得对,萧笙一心在宁玉鸢身上,她做的再多也无济于事,只有掌握权利,才能站到宁玉鸢肩膀上。
萧笙淡淡的瞅了她一眼:“你说,我将你关在西苑阁,下药让你昏迷,任何人不得探视,皇后来了就说你已经病入膏肓,就算见了也只有躺在床上的一具身体,谁能想得到是我做的?”
“萧笙!”
“沈明溪,你要是再敢做出什么伤害玉鸢的事儿,我必定不会饶了你,这次嘛,就罚你跪在西苑阁吧,方向朝着东苑阁,算是为玉鸢请罪,跪上一个月,每日三个时辰。”
“你!”
“出去。”
萧笙面无表情,冷冷的盯着她,沈明溪心里一颤,身上发冷,还是出去了。
……
这边,宁玉鸢也在找法子敲打沈明溪,那日的事情她都清楚了,是沈明溪下的药。
半晌,她说道:“晚月,你传我吩咐,请沈明溪晚上来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