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过便是三天,萧笙已经在准备登皇位的事儿了,一开始并没人反对,因为萧笙那时候刚回来,正是雷霆手段的时候,连宰相都被宰了,谁敢造事?都是选择明哲保身,可是这时间刚过去几天,那些个没眼力见儿的看萧笙没动静了,就开始蠢蠢欲动了,上奏劝解萧笙不能登皇位,皇后才死了没多久,这正是守孝的时候,怎可无视祖宗礼法?
且这些个不怕死的大臣像是商量好的一样,都在同一天给萧笙上奏,愣是把萧笙气的不行。
“放肆!都反了!难道宰相之死都震服不了他们吗?真是一群迂腐之臣,上赶着往刀尖上撞!”
可是说归说,萧笙却并不打算动他们,他其实心里还没想好,是否真的要改革,百姓是否会接受?
虽然这些大臣思想都迂腐至极,做事儿都按照祖宗家法来,根本不越距一步,甚至可以以死相逼,可就是这样的臣子,才是让萧笙最放心的。
张昭看见太子生了这么大的气,赶紧说道:“太子莫气,这些个大臣您都是知道的,本心不坏,只是害怕您被后人污垢,说出去不好听呀,毕竟皇后确实才死了没多久,当初您不也是忍了三年才敢对皇后下手吗?”
萧笙紧抿嘴唇,看上去很沉重。
张昭见他这样,知道自己不该说了,当即拉着王志溜走了,只留下太子一人慢慢思考未来的路,这路……确实不好走啊……
其实当初杀了皇后也是无奈之举,本来沈离可以保住一命的,可谁叫她那么傻呢?在最关键的时候跟萧笙犯上了,这不死都难。
正殿中的烟雾袅袅,都充斥着熏香的味道,萧笙注视着面前那奏折很久,最后猛地一甩,将案板上的奏折全部拍翻在地上,萧笙的眸子黑了一瞬,而后又恢复了正常。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一个黑影进来跪下说道:“太子,我们查到了,这事儿乃是隐楼的人做的。”
萧笙的眼神看不出什么端倪,可那黑衣人就是觉得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飕飕的气息。
萧笙缓缓出声:“隐楼之人不是早就被张昭王志制服了吗?为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重出江湖了?你来告诉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萧笙这么一吼,将黑衣人吓得当场不行了,差点没晕过去,因为在记忆中,好像从没见过太子这样生气过。
“太子息怒,这隐楼幕后黑手不知用了什么功夫,竟然在短时间内聚集到了大量财宝,愣是将隐楼恢复成了以前的样子,甚至比以前还甚,据属下调查,这三天之内,已经有数十万白银流入了隐楼。”
“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只知道隐楼现在的位置在东街,但是出入比以前更仔细了,得反复搜身,一旦发现有嫌疑,当场斩杀,我们……有两个兄弟,因为身上带了黄土想做线索,就被……”
萧笙深呼一口气,好像是在排遣浊气:“行了,此事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那黑衣人下去之后,萧笙紧紧捏着拳头,迟迟不肯松开,不知为何,离开玉鸢之后,自己这心里就不得劲儿,虽然安排了暗卫在她身边,可心里始终是跳着的,安定不下来。
想到这儿,他抬手写了一封信给宁玉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