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足尖点地飞跃到树上,遮天蔽日的森林看不清来路。洛风看着空旷的四周,脸色沉沉。
其他人在何处?
地牢。
空气潮湿,四周黯淡寒冷,地面上铺满枯草。深处时不时有惨叫和血肉撕扯的声音响起,让人战栗。
好吵。
宁玉鸢意识模糊中,微不可查地皱眉。她倒在地上,动了动手指,冰凉的触觉和骤然响起的尖叫让她意识瞬间清醒。
她猛地睁开眼。
周围的景象让她错愕。这是……又到了地牢?宁玉鸢撑着自己的身体起来,发现手上被戴了镣铐,随便动一下,就发出哐当的声响。
这是?宁玉鸢皱眉,心底升起无奈的情绪。她和地牢是有什么不解之缘么,怎么每次都是在地牢。
宁玉鸢忽然反应过来,她环顾四周,发现空无一人,她心猛地下沉。其他人呢?她记得自己当时……被迷雾包围,然后晕了过去,再然后到了这里……
那么其他人是到了何处?
宁玉鸢挣扎着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地牢门口,晃了晃。铁门纹丝不动,冰凉的触觉让她陡然升起寒意。
“别晃了。”忽然一道懒懒的声音响起。
谁?
宁玉鸢警惕地回过头,只见在她隔壁的牢房中,一个男子靠着墙壁悠闲地坐着,浓浓的胡茬子甚至遮盖住了他的脸,看起来很是吓人。
平白出现一个人,换谁都不会觉得正常,她脸色变得煞白,僵硬在原地很久没有动弹。
“本公子长得这样迷人?让你这样一眨也不眨地看我。”男子戏谑地笑道。虽然声音很好听,像是山峦拂过的风,但配上这张脸,显得辣眼睛了很多。
宁玉鸢听见他的话抽了抽嘴角,揶揄道:“您可真不谦虚。”
男子挑眉,“谦虚能当饭吃?本公子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为何要谦虚?”
宁玉鸢的眼角也开始抽搐的厉害了。
“话说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是怎么被抓过来的?”男子好整以暇地打量宁玉鸢,“这里抓的,可都是些重犯。你这是把沂州城的地方官得罪得有多狠,能把你抓到这里来。”
沂州城?
宁玉鸢皱眉,“你说什么?”
男子的表情更加古怪了,“你该不会,连被谁抓来的都不知道吧?”
听到这话,宁玉鸢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兜兜转转一圈,他们这是又回到了沂州城?究竟是谁,屡次三番想要害他们?她可不认为,一个小小地方官,能有这等本事。
眼看宁玉鸢眉头越皱越紧,男子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
他说道:“对了,之前还有几个和你一起抓进来的。”
宁玉鸢猛地抬头,“他们在哪?”
在宁玉鸢焦急的目光中,他摇摇头,“不知道。只知道在你们抓进来不久,又有另一波人把他们给带走,然后只留下你一个。”
男子玩味地看着她,“不过现在,我倒觉得有趣了。怎么会特地留下你一个人,而放走他们呢?小姑娘,你是犯了什么罪了?”
宁玉鸢奇怪地扫了他一眼,这人是话唠?
她看着男子玩味的笑,心中忽然升起一个恶趣味的想法,宁玉鸢勾了勾唇,“如果我说,我杀了一百多人,你信吗?”
男子听到这话,顿时大笑不止。
“小姑娘,你也太有趣了。就凭你这小身板,哪里杀得了那么多人?”
宁玉鸢挑了挑眉,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