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淑婉脸上笑意一露,瞧了四周,将到了嘴边的笑意收敛了去,迫不及待就问:“都办好了?”
木槿连忙点头:“办好了,大小姐今儿办生辰小宴的事,借着几个婆子的嘴,递进了含露院里。”
杨淑婉又露了笑容:“守门的婆子都打点好了?”
木槿道:“大夫人请放心,含露院守门的婆子,平日里是谨慎得很,就是闻不得酒尿,几杯黄尿下了肚,这门是守不住了。”
杨淑婉压不住嘴角的笑,谨慎地问:“可不能攀扯到我身上。”
木槿一听这话,就忙说:“今儿大小姐生辰,府里头都紧着窕玉院忙着,比平日里松泛一些,奴婢使人挑动了清秋院的何姨娘,何姨娘自己置了酒,让院子的丫鬟打点守门的婆子,悄悄给四小姐送东西,这事闹大了去,那也是何姨娘的错处,可扯不上大夫人身上。”
杨淑婉也是彻底放心了,就笑道:“就你机灵,眼瞅着何姨娘是要放出门子,指不定还要怎样狐媚老爷呢,这一招祸水东引,估摸着又要在屋里关上个把月了。”
秋娘再受宠,也就一个奴婢。
何姨娘可是正经纳进门来的妾,真让她狐媚了爷儿,肚里再揣个东西,往后这气焰就压不住了。
木槿连忙笑起来:“奴婢也是可怜何姨娘,关在院子里个把月了,连女儿也是见不着,所以就行了一个方便。”
说得好像自己多心善似的。
杨淑婉给听笑了,也不提何姨娘了:“四姐儿叫窈窈拘在屋里头学规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今儿窈窈生辰,也好出来放一放风。”
她这个庶女,可是被她捧养出来的,是个什么性情,该怎样拿捏,没谁比她更清楚了,这一个在府里头风风光光办宴会,一个拘在院子里受磋磨,这样的差别,任个心高气傲的人,都是受不了的。
木槿连连点头:“大夫人心慈。”
杨淑婉微微一叹:“希望四姐儿与教司坊的嬷嬷学了一阵规矩,也真能规矩些,不然这关了许多日子,在屋里憋出来的怨气一发作出来,可不就闹了这大好的生辰日子,虞幼窈面上无光,请来的姐儿们,大约也不大愿意与虞幼窈结交了去,辛苦办了一场小宴,到头来却是脸面也丢尽了,往后也没脸到外头去走动了,老夫人哪能轻饶了四姐儿?”
有了虞幼窈丢脸,便显露出了葭葭的乖巧知礼。
姐儿们是好是坏,是要对比出来的,尤其是自家的搁一起对比,才更能显露出不同一般来。
木槿跟着露出忧心的表情。
杨淑婉看了一眼含露院,就道:“走,去大厨房看看去,今儿大姐儿宴客,大厨房里正在准备席面,我这个做继母的,少不得要过去多操持一些。”
虞清宁卯时就被金嬷嬷喊起来学规矩,头上不顶书了,顶着一个青花圆盘,她小心翼翼地走,生怕青花圆盘打头顶上掉下来摔砸了。
如此一来,这路就走得辛苦,一个时辰下来,虞清宁摔砸了三个圆盘子,连气儿也没歇一口,让金嬷嬷连着罚,走了大半个上午。
直到巳时末(11点),金嬷嬷盯着她许久,也盯得有些累了,就让她歇半个时辰,一会儿继续学奉茶的规矩。
虞清宁走到院子里,就听到有两个婆子坐一起,一边嗑着瓜子儿,一边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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