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夫人是个能闷声干大仗的人,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那么宠妾灭妻这事,也该有个交代了。
一个妾再得宠,还能比得上唐大人的前程重要?
还真是天道好轮回。
周令怀笑了:“没错。”
虞幼窈听了这话,就知道了舞弊这祸事,到不了虞府头上:“方族兄什么时候能坐大狱里放出来?查实舞弊一事与他无关,还会影响他的前程吗?”
周令怀摇头:“他名次不靠前,经论和策题也都中规中举,像他这般考生,进了大狱之后,只要查清了他进京之后的人际往来,确认没有嫌疑,基本上不会吃太多苦头,逼供肯定会有的,严刑拷打倒是不会,等这事尘埃落定,朝廷肯定要重新开科取仕。”
虞幼窈松了一气,也听明白了,言下之意,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排名靠前的人,几乎都要严刑拷打?那宋世子岂不是……”
周令怀眉峰一挑,虞幼窈后头的话,自觉就咽下了喉咙里。
她乍然提了宋明昭,也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其他意思,可表哥明显不喜她提宋明昭这人,她不提就是了。
周令怀目光微深:“窈窈——”
“嗯?”虞幼窈狐疑地看向了表哥,
小姑娘眼儿无辜透亮,宛如一汪湖水一般,透了潋滟粼粼,周令怀的表情,不觉就放柔了些,语气却微沉着:“我不是大度的人。”
宋明昭醉翁之意不在酒,对虞幼窈的觊觎,令他如鲠在喉。
虞幼窈听得直发愣,表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昭跟表哥大不大度有什么关系?
小姑娘轻眨了眼睛,不解地望着他,周令怀哑然失笑:“不明白也好,总归也不是多重要的人事。”
这下虞幼窈听懂了,连连点头:“原也是不相干的人,也不必理会。”
周令怀又笑了,抬眼瞧了小姑娘,今儿戴的流苏步摇,是他前段时间,闲来无事雕做的,他精通雕刻,刻一个玉簪不在话下,可流苏首饰工艺十分繁琐,他觉得虞幼窈戴流苏很好看,还特地找了书学做,费了不少功夫。
现在看来,小姑娘戴了他亲手做的首饰,倒也值得。
通体玉白白玉簪,雕成了一簇玉簪花样,簪在小姑娘鬓侧处,长短不一,错落有致的流苏坠子,从花蕊里坠下,长及耳侧,一朵朵玉簪小花,坠在流苏下面,轻盈地晃动,衬得小姑娘模样儿娇柔妍雅。
虞幼窈托了腮:“表哥,这就是你为宁远伯府安排的死局?”
涉及了科考舞弊,皇上也保不了他。
周令怀似笑非笑:“不过是项庄舞剑。”
虞幼窈瞪大了眼儿,表哥的意思是,他虽然剑指宁远伯,其实另有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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