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玺冷笑了一声:“你可对外宣称,长女幼窈,因祖母去世,忧思成疾,虞府担心她长留虞府,睹物思人,对身体有碍,遂允她去谢府小住,承外家骨肉天伦之情,以慰思祖母之情思,盼其早日康复。”
暂时先借着了病体,去谢府呆一阵,也是名正言顺,不会因归母族,引人揣测,损了她的名声。
等京里头乱了,归不归不虞府,就已经没所谓了。
就算要归母族,也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
虞宗正身体阵阵发软,眼前也是一黑:“周令怀,这里是虞府,还轮不到你来做主,你把文书给我……”
殷怀玺啧了一声:“分筋错骨的滋味如何?!”
虞宗正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脸上浮现了惊恐之色,被拆卸的骨头,已经恢复了,可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疼意在提醒他,他之前到底经历了怎样可怕事。
分筋错骨的滋味,痛不欲生。
伤害的是身体,折磨的是精神,若不是“周令怀”有所顾忌,再来一次,他的精神就要彻底崩溃。
殷怀玺淡声道:“虞老夫人临终前,留了一封书信,交代了你与杨氏苟且,虞兼葭乃奸生,谢氏之死,你和虞幼窈骨肉生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却是不愿,用这封信来挟制你,但你要识相,懂?”
有些关系是剪不断,斩不断,就算归了母族,虞幼窈还要冠以虞氏姓,依然是虞氏女
他只需执棋在手,一步一步地,让虞宗正自取灭亡。
虞宗正瞳仁猛然一缩:“你这是什么意思?”
“蠢,”殷怀玺讥诮一笑:“意思是,你的把柄握在我手里,只要我想,就能让你身败名裂。”
虞宗正呼吸一窒,陡然就想到了,老夫人去世当日说得话: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原来如此。
殷怀玺缓缓站起来,理了一下衣裳,漫不经心道:“剩下的事,谢府会出面和你一一商议,”他轻弯了唇儿,殷红的唇瘆人得慌:“以后要对嫡长女客气一点,她受了委屈,我总要加倍讨回来的,无论让她委屈的人是谁。”
虞宗正身体一软,骨头缝里钝钝的疼痛,勾起了方才痛不欲生的记忆,他本能地恐惧,颤抖,惊恐……
殷怀玺转身出了屋里,也不待谢府一众人询问,就恭敬地将虞宗正签好的文书,呈给了谢老太爷:“幸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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