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卡卡跟着附和:“我也有同感。苗苗从来不劝人喝酒,今天要苔婀喝酒的意思很明显。要平时,她是不会关心初见的人喝不喝酒的;更不会在对方有明显拒酒的意思之后,出口说会安排司机。”
这时苔婀不隐瞒自己的感觉了,便出口:“我承认,我对苗苗极有好感。难道好感都是相互的?”
实在的说,苔婀一直在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所以没有被遗忘的感觉,可能就是因为有时不时投来的眼神。这些眼神里当然也有卡卡和向玲玉的,可是苗苗的每个眼神都跟对苔婀出声说了话一样,让苔婀记忆犹新,欲拒还迎。
就是有那么一种人,她坐在你身边,没有对你说什么话,你却感觉不到被冷落,苗苗便有这样的功能。
心里转了这么多圈圈,苔婀又说:“其实我一直想听出一些和案子有关的线索。结果让我觉得我是多心了。我听到的内容是苗苗有不可碰触的区域,你们俩都尽量绕开。现在我问一声,你俩要绕开的话题,是个人还是事件?”
向玲玉和卡卡都看着苔婀,似是不明白苔婀在说什么。苔婀也纳闷,心问:难道是我说得过于迂回,他俩都没有明白我在指什么?
于是,苔婀就明说了:“苗苗眼里最能说情话的是个人?还是泛指?泛指就是某一件事里出现过让苗苗最感动的情话?具体说情话的是谁不重要。”
向玲玉和卡卡对望了一眼,又看着苔婀。
“苗苗是被一个人伤害过,还是被一句情话伤害过?”苔婀只有按自己的意思换个方式直白的再问一遍,如果面前二人还不明就理,就是苔婀这当剑的确实需要好好学习人类说话了。
好在,苔婀听到了卡卡终于看着向玲玉,同时出声:“她的灵敏度比她的长相更出色。她听出来了,苗苗的心有伤。你告诉她吧。”
把杯子里的酒喝干,向玲玉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做了个明显的吞咽动作之后,才严肃地看着苔婀,平声说:“伤苗苗的是个人,男人。本来这些我不想让你知道的,因为怕你无意中在苗苗面前露出蛛丝马迹,让苗苗以为我们在分析她,引来她对我们的防备。”
就只是说一个男人伤害过苗苗吗?忍心伤害苗苗的男人,会是一般的男人吗?不说那个男人是谁吗?苔婀看着向玲玉等下文。
向玲玉只是换个方式在重复:“明说了,伤害苗苗的是一个男人,不是一句情话那么简单。那个男人应该是会说很多句情话,是苗苗生命里最会说情话的人。”
看着向玲玉,怪向玲玉总是不说那个男人的名字,苔婀还是决定等下文。
果然,在苔婀的眼神摧促下,向玲玉又往下说:“做为一个女人,只有一个男人的情话打动了自己的心,才会认定这个男人最会说情话,对不?就如我觉得虞冀是不会说情话的直男。而你心目中虞冀是最会说情话的,不用表面承认,你心里自问一下就行。”
说伤苗苗的男人,怎么就扯到虞冀身上了?这向玲玉是来干什么的?真就是来熬夜喝杯酒的?苔婀很想告诉向玲玉话题跑偏了,可是向玲玉竟然指着苔婀的脸说:“看吧,你脸红了,答案就在你的脸红里,我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