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胡粒合作，既增加了自己的流量，也削弱了唐宁的影响，这步棋走得挺好。
只是这个合作，王雪芯有隐隐地担心。
她一方面觉得唐宁是那种很坦荡的人，不会背后搞什么小动作；另一方面又怕唐宁真的在背后说她，然后不让胡粒跟她合作。
很矛盾的心态。
那种感觉就是——
自己似乎没做错，但总感觉像是偷走了别人的东西；偷完了既庆幸对方没有发现，又希望看到对方发现了来找她对峙。
人啊，是个奇怪生物。
王雪芯偶尔也很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如果她是个坏人，她应该像艾妮那样跋扈到底，或者是像林妍那样，把舔狗的角色扮演到彻底。
所以，她不是坏人。
她甚至对裴元野的感情都止步在喜欢上，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去打扰，然后事情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
她和唐宁争……
争冠军，然后呢？
王雪芯想起了前两天的热搜，两人直播海边漫步，把日常相处展现在镜头前，那一刻围观着的王雪芯觉得自己很卑微，没明白自己红了之后再想做什么。
这些她都不明白，于是，王雪芯有些倦怠地趴在的床榻上，细长的手指在床单上无意识地按着琴弦的动作。
这时，放在枕边的手机亮了起来，没过多久锁屏页面上全都是消息预览弹窗，看起来热闹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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