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走上前才发现,祁濯颤抖的是更加厉害,双眼紧闭着,没有一分血色,眉毛上渗透着一些冰晶。
伸手想要触碰他,却硬生生地停在了离他额头稍远处,不能近半分。
凤九歌挥了挥手,触及到的是满满寒气,冻得她指尖发紫。
“那么强的凌冽之气,到底为何?”喃喃自语着,凤九歌看着在一旁满脸忧色的莲莫,“他去过极寒之地?”
这片大陆有许多险地,其中一处名为冰穹山,也被称为极寒之地,终年积雪,气温极低非常人所能受。
冰穹山的险恶并不是因为地势或者野兽,而是它的冰毒十分剧烈,中毒的人会持续的低体温,不至于致命但是需要一直忍受寒气侵蚀身体,饱受折磨。
莲莫摇摇头,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莲莫,你不说的话,我没有办法动手。”见他的样子,凤九歌眉心一拧,“都什么时候,你还有什么可瞒?”
莲莫叹了口气,瞥了一眼凤九歌:“濯叔他不是受了冰毒,而是在早些年的时候,被人丢进了寒水池,才落下的这个病根。”
“寒水池?千年冰化成的池水?”凤九歌知道这个池子,因为在朔渊王朝内就有一个,“是何人这么折磨一个人?”
寒水池的水彻骨冰寒,泡上一刻钟就能因为血液凝冻而死亡。
莲莫摇摇头,只是看着凤九歌,没有多说。
既然知道不是冰毒就好处理了许多,凤九歌吩咐莲莫去取一些木柴来,堆在祁濯床脚处,引火点燃,驱一驱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