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一女怕缠一郎，许清雨这回还真被杨员外缠得暴脾气都上来了。
“你去找旁人给你治病！”许清雨觉得杨员外真的找错人了，就算是她，她也治不好他那个地方。
“神医，神仙，仙女！”杨员外都已经跪在许清雨跟前了，一双老眼泪水涟涟。
许清雨都没脸再看杨员外了，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的地说道：“我是真帮不了你。”
杨员外一听这话，琢磨着有戏，忙给身后的小厮递了个眼色，那小厮也是个机灵鬼，笑眯眯地将茶室内的其他人请了出去。
屋内就只剩下杨员外和许清雨两个人了，要不是因为茶室的窗户开着，从走廊能瞧见里面的情形，林苗苗什么也不会把许清雨一个人搁在屋里。
“神医，我被人阉一了，我这辈子还能干那事不？”杨员外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抹着眼泪，“我不就有那么一点小喜好嘛，我那东西没了，以后这日子咋过？”
许清雨只想“呵呵”，没好气道：“你怎么不说你糟蹋了那么多小姑娘小媳妇？”
一听许清雨这么说，杨员外就委屈了，脖子一梗，哽咽着：“也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在背后议论老子，要是让我知道我一定拔了他的舌头。”
“你什么样谁不知道？”
“我真委屈！”杨员外坐在地上掰着手指头开始算起来了，“我之前是上过一些黄花闺女，可她们都是她家人卖给我的，老子每个可都是花了十两银子，那些小闺女晚上送过来的时候一个高高兴兴的，我们这是买卖，至于那几个想不开自尽的更不关我的事儿，我哪知道她们想啥了？”
“这么说你还真无辜了？”许清雨眉头一挑。
“嗯！”杨员外臭不要脸的点头。
“那些小媳妇呢？”许清雨以前也听说过有些人家里穷，就会将闺女卖了。
“那就更不关我的事儿了，她们男人欠我的钱，为了不还钱自愿让他们媳妇跟我睡的！”杨员外越想越觉得委屈，嘴角一撇，眼泪又落下来了，“我借了他们好多银子呢，他们都没还……”
许清雨：……
许清雨愣了愣，没好气说道：“你还真会狡辩，那我呢？”
“神医，你娘问我要了五百两两银子呢！”杨员外就更委屈了，话匣子被打开了就再也关不住了，“我老杨在镇上怎么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那天的我让人去你家提亲，你娘正好在你家门口，她听说我想娶你，要了那么多，我就给了。”
“我娘？”许清雨脑中马上出现牛氏那张大饼脸。
“叫，叫什么来着我忘记了，有个小丫头叫她牛婶子。”杨员外知道许清雨还因为他要跟她好这事儿生气，小心翼翼地赔不是，“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五百两，你可真舍得出钱！”许清雨这会儿完全确定是牛氏那个老贱一人把她卖了。
“可是你值得，别的女的也就几两银子，”杨员外一不小心就说了真心话，结果见许清雨脸黑了下来，忙噤了声，“对不住，我……”
“行了，你也甭解释了。”许清雨穿到这里有些时日了，她倒也明白杨员外说的话，这个社会女人没有地位，只要父母或者家属把她们卖了，她们就已经没有人权了。
就像是茶馆外面凉阴地等着的富贵人家的小厮，他们也都是卖身主家的，他们就算是被主家打死，朝廷也管不着，因为奴才对朝廷来说连口牲一畜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