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混乱。
里正忙上前去扶的杨永年,小儿子得罪贵人被人关牢里了,大儿子可不能再出事了。
“不准再进来了,从今以后我们‘有家酒楼’不许你们杨家人进来!”其中一个个高的店伙计没好气地说道,拉着另外一个伙计朝着里面走去。
“这,这简直……”里正气得直接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才缓过来,偏头看向杨永年,问道,“你刚刚在里面问出什么来了吗?”
“好像是二弟不小心把一位客人的衣服弄脏了。”杨永年袖中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剑眉紧锁,声音有气无力,“我、我还没问清楚就被赶出来了。”
“也就会说,有人看见了永川弟跟客人之前起得冲突?”许清雨若有所思的问道,抬眼望向杨永年。
杨永年想了想,不确定地说道:“应该是吧。”
许清雨望着杨家众人面色惨白的模样,心知他们已经不敢再进去了,说道:“不如我进去打听一下,问清楚情况咱们再去牢房那边。”
里正难过得眼圈又红了,他哪想到让老二出来学点东西,结果就成了这副模样,早知道就该让老二老老实实在家里头种地,也好过在大牢里吃牢饭。
“团子娘,这次真是谢谢你了。”里正眨巴着眼睛,避开许清雨的视线,偷偷摸摸拿手抹掉眼泪,“以后我们就算卖田卖房,也会把钱凑出来还给你。”
“叔、婶子,先别说这些见外的事儿,现在是永川弟的安危问题,我进去问问,真不是永川弟的错,咱们回头也好据理力争,要真是他的错,咱们再交钱。”许清雨抬脚走进有家酒楼,初次来的时候,她是被马猎户带到后院卖猎物,这一次来,她走的是正门。
个高的店伙计瞧见许清雨进来了,冷着脸走到许清雨面前,没好气的说道:“瞧你这穷酸样,吃不起饭来这干嘛,麻利的滚出去!”
“你怎么知道我吃不起?”许清雨走到一边的桌子上自顾自地坐下,抬眼看向店伙计,说道,“你家都有什么菜,报上名来。”
“赶紧滚出去,别耽误我们做生意,你别以为早上客人少就能胡作非为!”那个店伙计拿着帕子冲着许清雨身上甩去,他也不好将她丢出去,只好用这种法子逼着她离开。
虽说许清雨身手比不得顾欢欢,但是总归是比店伙计这种弱不禁风的瘦男子好多了,她起身一个漂亮的横踢,动作干净利落,那可怜的店伙计被她踹飞了。
“你们掌柜子呢,我要投诉,就你这态度,怎么对待客人的!”许清雨冲着一旁矮个子的店伙计凶道,“杵在这干嘛呢,把掌柜子给我叫来!”
……
有家酒楼二楼最东边的包厢,包厢的门打开了,张掌柜子愁眉苦脸地走了出来,冲着守在外面的店伙计小凳子问道:“下面什么动静,吵吵闹闹的?”
小凳子一直守在门口,不知道下面出了什么事,正准备下楼去问,楼下传来女子的声音。
“把你们掌柜子给我叫出来,我倒想问问,我进来吃饭,为何你这店伙计非要将我赶出去?”
张掌柜子一把拽住小凳子,他总觉得那女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就在张掌柜子愣神的空隙,一身穿青色棉布衣衫的男子神色漠然从包厢内走了出来,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张掌柜子猛地拍了一下自个脑袋,暗道一声“糟了”,迈着小粗腿小跑跟了上去。
小凳子不明所以的歪了歪头,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傻了吧唧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