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潇捂着昏沉的脑袋，肚子里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他并不是饿，而是感觉肚子不舒服，昨天喝的酒、吃的菜似乎还没有完全消化，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直窝在胃里，难受极了。
“我吃不下。”
杨潇挥挥手，一脸疲累的将饭菜提了进来。
“你还难受吗？”
“有点。”
杨潇看了一眼窗外，无力的坐在椅子上，问道：“这是哪里？昨天我……”
“昨天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林悠悠连忙摇头否认。
杨潇不禁莞尔，“我知道，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你还记得昨晚的事？”
“不记得。”杨潇摇摇头，努力的回想了一下，但脑海里只有那几个模糊的画面，其他的全都忘得一干二净，貌似两人都是走着回来的。
林悠悠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昨晚跟个神经病一样，在街上乱吼乱叫？”
杨潇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这件事他还是有点印象的。
“我……只记得一点点。”
“真是的，你酒量不行还硬喝？自己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没点数？吐了自己一身不说，还吐了我一身，害的我……哼。”
杨潇愕然，这件事他还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我吐你身上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怪不得林悠悠换了一身衣服，也给自己买了一套衣服，虽然他不记得这个场景，但可以想象得到，一定非常丢人。
见杨潇一脸窘迫的模样，林悠悠忍不住笑了出来。
“没事，我又没说要怪你，你别害怕。我那身衣服不是多贵，也就两三万块，对你杨总来说不值一提的。嘻嘻。回头你多给我点葡萄、芒果，咱们就当扯平了。”
两人胡乱闲聊了一会后，杨潇又吐了几次，洗脸刷牙后，这才感觉有了些精神，肚子也开始饿了起来。
杨潇站在洗手间里，准备换上林悠悠给自己买的衣服，但却看着镜中的自己发起了呆。
镜子里，杨潇穿的是昨天的衣服，一件白色的圆领体恤。
T恤对应杨潇小腹的地方横向裂开了一道口子，那是赵二蛋螺丝刀划破的地方。
裂口附近有大片已经干掉了血迹，整件衣服都非常脏，背后还有大片的泥土痕迹，估计是自己喝醉后睡在了马路上，不然不会这么脏。
他捏着衣服，愣了半天。
直到外面传来林悠悠的催促，“杨潇，你干嘛呢？怎么这么久？饭菜都凉了，你还吃不吃了？”
“哦哦，来了。”
杨潇连忙换上衣服，走了出来。
吃饭的时候，杨潇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个尴尬的问题。
“悠悠，我这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