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二伯沉着脸站在门口叫顾时年赶紧走,顾时年却一直不肯走,坚持道,“我有事找萧遥,你让我见她。”说完干脆坐在带来的椅子上,让保镖继续敲门。
见顾时年如此无赖行径,萧二伯十分生气和为难,最后不得不进来叫萧遥。
萧遥来到门口,“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顾时年贪婪地看着她的脸蛋,“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萧遥皱眉,“顾先生,用不着麻烦你,我会保护自己的。”
顾时年幽深的目光凝视着萧遥,“你保护是你的保护。我也想保护你……嘘,不要再说叫我难受的话了。你只要记住一点,我爱你,我是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萧遥不解地看向顾时年,“你的深情是从哪里来的?我和你不熟,话都没多说几句。”
她是真不明白,顾时年这种突如其来的深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一开始还看自己异常不顺眼,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你的流星盏俘虏了我。”顾时年并不避讳,深邃的目光凝视着萧遥美丽的脸蛋,“其实我也很费解,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不过,我甘之如饴。”
他笑了起来,低沉磁性的声音仿佛从喉咙滚出来似的,十分迷人。
萧遥看着他没有说话。
顾时年又道,“我是个坏人,即使你愿意接受我,我也不会变成一个好人,这一点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但是,我可以保证,我在你面前,绝对会做一个好人。”
他说完,抬眸看向萧遥,见萧遥仿佛怔住了,为自己的深情而感动。
顾时年揉了揉眉心,他不相信萧遥会这么快动心,因此盯着萧遥的目光更专注了。
萧遥不想再和顾时年说什么,因此道,“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关门了。”
顾时年说道,“有。”
萧遥淡淡的目光看向他。
顾时年凝视着萧遥的目光,“萧遥,我来看你,你连门都不让我进。可是许敛来看你,你让他进去了,还留他吃饭,我吃醋了,我很生气。”
萧遥皱起眉头,“顾总,没事的话我关门了。”
“你的心可真是,硬得像石头一样。”顾时年凝视着萧遥脸上的神色,露出一抹笃定的笑容,“萧遥,许敛并不适合你。他除了比我善良一点,其他各方面比我还要糟糕。”
萧遥道,“顾总,我就直说了吧,我对你和许敛,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请你不要再在我面前说这些话了,也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顾时年灼热的目光深深地凝视着萧遥,“萧遥,我爱你,我是不会放弃的。”
说完之后,他又深深地看了沉默着的萧遥一眼,这才道,“你保重,我先回去了。”
萧二伯有些担心地看着沉默的萧遥,“萧遥?顾时年是个魔鬼,你不要被他骗了。”
萧遥点点头,“我不会信他的。”
比起顾时年后来那些甜言蜜语,她更在意心里突如其来的猜测——郁诗出事,会不会是顾时年叫人干的?
毕竟按照原来的剧情发展,顾时年和郁诗一拍即合,曾经用过这招害死了原主和萧远。
只可惜,顾时年连半点口风都没有透露,她就是有所怀疑,也没办法当成证据递交上去帮助破案。
郁诗是被右脚的疼痛活生生地痛醒的,醒来才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右脚打了石膏被吊起来,都不用动就感觉到钻心的痛。左手缠着绷带,心口有些闷,脑袋晕乎乎的,还恶心想吐。
她有些庆幸,幸好自己还活着,幸好没有少胳膊缺腿。
受伤了,可以养回来。
警察见郁诗醒了,进来问话,问郁诗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
郁诗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对顾时年的怀疑,只能佯装头疼,逃避警察的问话。
等警察走了,她一边忍受钻心的疼痛一边认真思索,要不要把自己的怀疑告诉警察。
如果说了,警察因此查到证据,不知道会不会带走顾时年。就算不带走,不知道会不会让自己和顾时年解约。
郁诗皱着眉头死命思索,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的话,等于和顾时年彻底决裂了。
该不该说呢?
郁诗最后还是没有说,因为她想到,就算真的是顾时年让人做的,也不可能留下证据。
没有证据,她奈何不了顾时年,还会得罪了顾时年。
可是想到顾时年因为萧遥,竟然对她这么狠,丝毫不担心她会直接死在车上,她又恨得想杀人。
顾时年他怎么可以对萧遥那么深情,对她如此薄情?
难道是因为得不到吗?
郁诗无论怎么想,都无法咽下这口气。
医生进来时,郁诗睁开眼睛,虚弱地问自己怎么了,身上的伤如何,需要多长时间恢复。
医生一一介绍郁诗的伤,说郁诗有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此外郁诗的右腿打了钢钉,也需要很长时间的休养才能恢复,而左手的伤虽然并不重,但也得养养,不能马上就烧建盏。
郁诗听着一个个噩耗,心里将顾时年和萧遥恨到了极点。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奈何不了顾时年,于是将所有的恨意都对准了萧遥。
不能伤萧遥,不然顾时年不会放过她……
那么,她可以从萧遥的建盏下手,让萧遥身败名裂!
想到这里,郁诗在助理探望自己的时候,列了一张清单给助理,让助理将自己需要的物件一一拿来。
她也不怕助理怀疑,因为那些物件是用盒子锁起来的,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拿到要拿的东西,郁诗将自己人脉关系图翻了出来,琢磨着找谁帮忙。
很快,她选定了人选,拿出一张新卡装入一部手机里,然后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顾时年很笃定郁诗不敢说出自己,所以每天的主要工作,还是给萧遥送花,觑着机会见萧遥一面。
萧遥和郁诗通电话,提议暂停比赛一个月,就一身轻松地研究自己的新方向了。
在进行新方向的研究前,萧遥把另一件高烛照红妆烧出来,就兴致勃勃地投入到烧新品的研究中去了。
在研究新品的过程中,萧遥先调釉料,没有烧建盏,让老师傅帮忙烧普通品。
普通品烧出来之后,PPC栏目组来到萧氏建盏拍那件海棠建盏,萧遥作为烧出这件建盏的大师,也打扮得体地亮相了。
她介绍烧建盏的各个流程,带着项目组在老窑口和萧氏建盏的店里来回走动,足足拍了一天才把所有的镜头都拍完。
当然,由于她又烧了一件高烛照红妆出来,所以这会拍摄,干脆就拍了两件海棠盏,为此节目组专门帮她改了一段台词。
次日节目组去郁诗那边拍摄,萧遥才终于空出来,琢磨着调釉料,准备试着烧新品找感觉。
老师傅特别高兴地和萧二伯说话,“这一窑的建盏质量很高,成品率达到了10%,而且每一件成品的质量都很好。”
萧二伯也乐呵呵的,“是因为用了最好的松木吧?我当时买的时候就发现,这一批松木的质量很棒。”
萧遥听到这里,笑着问,“换了新松木吗?我正打算烧新品,看来时机很好啊。”
“新的松木的确很好。”老师傅笑着点头,“我们这一批建盏很不错,我和市场部商量过了,过几天就大面积上新,让大家看看我们萧氏建盏的实力。”
萧遥笑着点头,进入工作室忙碌起来。
过了三天,釉坯干了,装窑准备烧新品。
萧遥看了一下,松木的质量的确比之前好一些,烧起来特别好控,难怪萧二伯和老师傅都这么高兴。
又过两天,萧氏建盏开始上新,把新烧出来的那批建盏放到了店里出售,并广为宣传。
萧遥知道店里忙,于是打算带萧远去看看,或者帮帮忙。
临出发前,萧远要去厕所,萧遥在外面等着。
她一边等一边想上次车祸的事,还有私家侦探的事。
到目前为止,她的车祸和郁诗的车祸,都被警方鉴定刹车被人为动了手脚,可是到底是谁干的,却一直没能查出来。
私家侦探倒是主动来过两次电话,但都是说正在收集证据,还需要时间。
萧遥是能沉得住气,但也会担心私家侦探被郁诗提前收买了的,因为郁诗是重生的,热衷于结交对她有用的人,谁也不敢说她不会结交私家侦探。
所以她昨天派出了一个保镖去探虚实,希望能有用。
想着想着,萧遥回过神来,发现时间过去挺久了,萧远却还没有出来。
萧遥上厕所是不用那么久的……所以萧遥当机立断往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叫“萧远——”
叫了几声,没有人回答,倒是传来“砰”的一声响。
萧遥变了脸色,随手拿起旁边一张小矮凳,快步跨入后院。
刚进入后院,萧遥脸色大变,大声叫道,“来人——快来人——”
只见萧远面色青紫地躺在地上,脸上有手印,脑袋在汨汨流血,一道身影正快速地冲向后门。
萧遥的脑子一片空白,她快速地冲向地上的萧远,同时将手上的小矮凳狠狠地砸向冲向后院的人影。
砰——
小矮凳砸上了人背部,那人一下子一下子向前扑倒了。
萧遥此时已经跑到萧远身边,顾不上去追人了,马上弯腰去探萧远的鼻息,感觉到还有浅浅的鼻息,忙咽了咽口水,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检查萧远脑袋上的伤口。
这时身边传来声音,“给我看看——”
萧遥听出这是保镖吴哥的声音,连忙侧身让开。
另一边,一个保镖拎着一个人走回来,“给老子静一点,不然老子弄死你。”
雇主在家里出事,保镖们都觉得面目无光,即使他们当时准备出门,正在门外等着。
萧遥顾不上看凶手,焦急地问吴哥,“怎么样?萧远没事吧?”
吴哥道,“脑袋撞上石头破了个小洞,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要马上去医院止血。”
“那我们马上去医院……”萧遥一边说一边跟在抱着萧远的吴哥身后,“我听到很大一声响,不知道是不是凶手拿东西砸了萧远的脑袋……萧远的脑袋,真的只有一处伤吗?”
吴哥一边走一边说道,“你放心,脑袋真的只有一处受伤,那声巨响,应该是凶手捂住萧远的口鼻时,听到你叫萧远,紧张得很,捂住萧远往外走时不小心碰掉了一个月饼盒。”
萧遥想起萧远附近的确有个月饼盒,这才略微放了心,回头看了一眼凶手,气得随手拿起一件瑕疵建盏往凶手的脑袋砸,“吃里扒外的东西!”
她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萧远还这么小啊,这个多年来一直在萧氏建盏工作的工人,竟然就忍心下这样的狠手!
拎着凶手的保镖见了,手一抖,让凶手背对着萧遥,以后脑勺承受那件建盏。
砰——
建盏砸在凶手的脑袋上,马上留见血了。
凶手惨叫一声,“你们不能打我……”
“没人打你,这是看到你逃走,情急之下才拿东西砸你的,和小板凳的伤口一样,都在后面。”拎着凶手的保镖说道。
萧遥见了凶手的血这才冷静了些,叮嘱保镖,“你先帮我审问他,问问到底是谁指使他这么做的。”
“放心,我保证帮你问出来。”保镖面容冷峻地说道。
这次说到底是他们不够小心才导致雇主出事,他如果不问出来,都没脸面对雇主了。
这人对小孩子出手,他要让他尝尝他的手段!
萧遥急着送萧远去医院,将之交托给保镖就点点头,就先和吴哥及另外一个保镖出门了。
剩下两个保镖留在家,先审问凶手。
路上,萧遥抱着萧远的小身体,不住地摸着他苍白的小脸,心里十分自责和愤怒。
自责的是自己不够小心,如果她当时多留意一点,萧远或许就不会出事。
愤怒的是,工人正叔或者背后的人,竟然丧心病狂到对小孩子出手,一旦被她知道,她不定不会轻饶!
保镖受萧遥的嘱托,给萧二伯打电话,说萧远受伤了,萧遥带他去看医生,暂时不去萧氏建盏那里。
萧二伯那里自然是十分担心的,再三确认萧远只是受伤,没有生命危险,才略略放心,表示一定会尽快赶去医院的。
车子走到一半,萧远微微张开眼睛,有点惊惶地叫,“姐姐——”
萧遥连忙低下头,“小远,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不要怕,姐姐在你身边……”一边说一边握住萧远的小手。
“建盏,建盏被正叔加了有毒的东西,我听到他低声跟人打电话……”萧远的脸蛋蹭着萧遥的手,焦急地说道。
萧遥的脸色马上变了,连忙让坐在一旁的保镖给萧二伯打电话。
因为她这几个月接连烧出瑰宝极的建盏,所以萧氏建盏获得了免检资格,产品出窑之后,只内部进行简单的质检就行,不用送去质检中心的。
有正叔那个内应,估计内部的检查很随意,或许根本就没有检查!
所以,建盏有毒还是有可能的。
电话打通之后,萧遥三言两语跟萧二伯说清楚,并让萧二伯一定要处理好。
萧二伯那边,市场部负责人接过电话,“今天上新的,已经卖出去好几件了,我这里马上停止继续售卖,并发动店里的所有人在各处出告示,召回卖出去的产品。只是这样一来,我们萧氏建盏的名声估计就要受损了。”
萧遥对这方面不大懂,道,“名声无所谓,反正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召回所有的建盏,好好跟他们道歉……”
名声暂时受影响没有关系,主要是别让人用了那建盏,免得真的中毒了!
“我知道,我这就去办。”市场部负责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萧遥到达医院的时候,保镖打来电话,说正叔已经招认,是郁诗指使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毁掉萧氏建盏和萧遥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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