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走着,陆小凤叹气,“我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这么复杂。”
马原轻笑,“我还以为你没想到的是丁香姨的身份,她这种女人的确是适合刺探各种消息,黑虎堂也的确比你想象中的恐怕势力还要强大一些。”他顿了顿,似乎又想到陆小凤十有八九的麻烦都是由他认识的人,认识的朋友引起,忍不住揶揄道:“你有没有想过飞天玉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说不定你们曾经有过照面。”
陆小凤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说我和玉罗刹也有过照面。”
马原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陆小凤没有察觉,还在继续道:“这个地方我来的很少,这里没有好山好水,都是冰冷极寒的地方,我不喜欢,自然少来,就算是朋友,仔细说起来也就方玉飞一个罢了。”没想到偶尔来一趟,还惹上了大麻烦。
马原淡淡道:“你每次去看朋友的时间也太固定了些。”
这样就容给别人布局和设下陷阱的时间。
陆小凤没有说话,他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别人对不起他的事,他从来不愿多想,所以他的心情总能保持明朗愉快。
一路走回去,满院落叶,秋已深得连锁都锁不住,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伶仃仃的站在树下,仿佛随时都可能被秋风吹走。她手里拿着封信,一双充满了惊惶的眼睛,正在他们身上打转。
看了好半天,忽然瑟缩的钻到了大树后面,小声道:“你们是不是一个叫陆小凤,一个叫马原的。”
马原笑了笑,“你叫什么?”
女孩子:“我叫秋萍。”看她单薄的身子,畏缩的神态,她的身世想必也像浮萍一样。女人是弱者,有很多女孩子的身世都很悲惨,遭遇那很可怜。
所以马原对女孩子总会多一些耐心,比陆小凤有耐心多了,所以他还是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她手里的的东西,“你是来送信的吗?”
秋萍点点头,用一双白生生的小手,捧着这封信交给了他。
陆小凤也走了过来,对秋萍笑了笑,但这一笑却让秋萍又缩回到了树后,好像很害怕他会对她做什么事一样,他郁闷的摸了摸胡子,算了,这几日的桃花好像成了劫数,还是离小姑娘远一些的好。
马原打开了信封。
信纸笔墨都用得很考究,字也写得很好。
先生当代之大侠,绝世之奇男,弟慕名已久,只恨缘悭—面,未能识荆,山妻香姨,既蒙先生垂爱,弟惟有割爱以献,略表寸心,望先生笑纳。
他日有缘,当煮酒于青梅之亭,与先生共谋十日之醉。
又及,此间之食宿费用,弟已代付至月底,附上客栈收据乙纸,盼查收。
另附上休妻书乙纸,以清手续亦盼查收。
下面的具名,果然是飞天玉虎。
马原抽了抽嘴角,这个文言文的一封信让他看的胃疼,什么兄,什么弟,更是让他觉得无语,索性将纸扔给陆小凤,好笑的摇摇头,“这都是什么狗屁不通的。”
陆小凤接过信,沉住了气,把这封信看完了,忽然发觉自己的修养已有了进步,居然还没有把信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