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山羊看着陆小凤，又问道：“你见过我没有？”
陆小凤摇摇头，“也没有。”
老山羊继续道：“但我却好像见过你？”
陆小凤很神气的恩了一声，就好像是贾乐山的神气，他现在的易容本身就是贾乐山，
没曾想，老山羊忽然笑了，摇着头，眯着眼笑：“你不是。”
陆小凤开始觉得有趣了，他看着这个老山羊，也微笑道：“我不是贾乐山？那我是谁？”
老山羊道:“不管你是张三也好，是李四也好，我只知道你绝不是贾乐山，因为我以前见过那老王八羔子一次。”
陆小凤也笑了，这个老头是个蛮有意思的人，说话有意思，想问题的方式也有意思，他本来不想笑，但却忍不住笑了。
老山羊也在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好像也觉得他很有趣，只要见过陆小凤的人，通常都会觉得他很有趣的。
马原就站在水缸边沿上，冷冷的看着下方他们两的交流，偶尔无聊了才眺望向远处，看着远处他才觉得陆小凤这个人有点意思，原来是西门吹雪做保护神，现在有他跟着当保镖。
古龙的主角果然是亲儿子。
陆小凤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道：“我想请……”
老山羊忽然打断了他的话：“李霞是个怪人，丁老大更怪，为了喜欢喝无根水，居然不惜卖房子，花了两年多的功夫做成这么样两个大水缸，只为了夏天的时候接雨水喝。
无根水，现代人却是最清楚雨水都有多脏了，古代人把它当成圣水喝，也是可笑。
陆小凤点点头，“丁老大就是李霞以前的老公？”
老山羊点点头：“现在李霞不见了，却绝没有离开这地方，我可以保证她一定还躲在镇上，你若想问我躲在哪里，我也不知。”
陆小凤眯着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个老山羊，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扦探这些事的？”难道有人告诉了他们陆小凤的行踪，难道他们来这里的事情，假扮贾乐山的事情都已经被人知晓了，这桩事出来也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老山羊摇摇头，“我不必知道，也不想知道，不管你是谁，都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又眯起了眼，眼睛里带着种诡谲的笑意，接着：“我觉得你这人还不讨厌，所以就带你到这里来，告诉你这些活，假如你还想打听什么别的事，你最好找别人去。”
陆小凤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又再追问了一些，问到了一些事情后，这个老山羊就闭上眼睛，又喝了口酒，就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好像已下定决心，绝不再多看陆小凤一眼，绝不再跟陆小凤多说—句话。
陆小凤抬头看了马原一眼。
马原也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要问的问完了，就走吧。”他心知这个小镇遇到的不论是什么人，恐怕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要一个一个问完恐怕还得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