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妹红在,她能不能再次闻着自己的味道找过来呢。”岳重死到临头脑海里却转过一些恶趣味的念头,要是妹红没有失去联系他也不至于狼狈的逃到帝都进而自投罗网了。
独眼妖怪拎着屠刀在岳重面前晃来晃去,他应该是有让岳重在死前吃点苦头的打算的,然而抓岳重回来的是妖怪里面的大人物,早已严令其在未得到允许的情况下不得靠近岳重,这不是一种保护,而是岳重阴险狡诈担心被他借机跑了。
“看起来你似乎不怎么害怕了,明明刚才醒过来的时候一幅恐惧的样子,现在是在逞强吗?”独眼屠夫的体型胖大且长满了体毛,因为经常宰杀人类其毛发被血液凝成一撮撮的,由此可见寻常的妖怪似乎并不怎么讲究卫生。
“你们妖怪为什么一定要吃人,难道就没有其他食材了吗?”岳重没理会对方的挑衅而是随口问了一个心里颇为疑惑的问题。
屠夫妖怪莫名其妙的看了岳重一眼,然后离开了他的视线。过了半天后屠夫妖怪从其他“畜圈”里拖出来一个昏迷不醒的成年男子并将其放到屠宰台上。
铁环粗暴的从手掌脚掌里嵌入将其固定,剧烈的疼痛让这个倒霉的家伙从昏迷状态下惊醒过来,看到独眼妖怪那狰狞的面貌以及四周地狱般的景象时立即在极端的恐惧下失去所有的理智,连痛疼都忘记了一样拼命挣扎,却只是无端的将手脚上的伤口撕裂得更加巨大,口中的惨叫与毫无意义的语言构不成逻辑,但着对于妖怪却是一种美妙的声音。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些从幻想乡里走出来的妖怪们变成现在这种情形的呢?
因为大妖怪们为了维持人类的数量而做出的限制导致过度压抑而使得它们到达新的世界被失去了制约后迫不及待的放纵自己的欲望吗?岳重从屠夫妖怪那充满快意的眼神里看到的并非这种答案,人类宰杀生物完全只是为了食用,没有谁这么无聊会去欣赏待宰的猪羊死前的悲惨,就算有那也是被定义为变态的家伙,只有怀有仇恨的人才会对仇敌临死的惨状感到兴奋。
然而幻想乡的存在本身就将妖怪的地位提升到了顶点,它们和人类要有什么仇恨只可能是从前积攒的已经在这个世界里所遭遇的。
屠刀巧妙的将屠宰台上的男人给开膛破肚却没有伤到其中的内脏,独眼屠夫任由那个人类看着自己的内腔发出更加疯狂的惨叫并慢慢的流尽身上的鲜血,最后一切归于平静,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男人才被意犹未尽的屠夫将内脏一点点的清理出来。
“这是肠子,洗干净以后填装一些鲜肉进行腌制就能做成香肠;这是心脏,剁碎并伴上作料炒熟是我最喜欢的美食;这是脊椎盘的软骨,煮炸起来也相当的美味……”屠夫妖怪不断的从死去的人类体内取去各种食材并滔滔不绝的像岳重介绍起来,他好像认为这种当着岳重的面处理对方的同类尸体会给岳重带来莫大的恐惧。
说实话岳重的情绪与心境也不免受到了对方行为的影响,然而在此时要被这种极度的不适与恐惧占据主要意识那他的下场也注定和死去的那人一样。
丰富的经历加上岳重本身的性格让其勉强守住了理智的防线,他趁着屠夫妖怪还沉浸在解剖的快感时悄悄动用去节气之力试图破坏掉固定自己四肢与锁骨上的铁钩。
不过这种无谓的尝试注定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铁钩死死的扣在骨骼上任由冰霜卡隔也不动分毫,这种结构的稳固即便是外力来解取也是极其费劲的,何况岳重用的是还未得心应手的能力。
屠夫妖怪半天没听见岳重有所动静便停止了肢解人类的行为,他用一个铲子载上刚取下来的肝脏递到岳重的面前:“吃了它,我就把你锁骨上的铁钩取掉。”
腥气扑鼻而来,岳重忍着传入鼻腔的异味像看白痴一样望着屠夫妖怪道:“你这智商也只适合当个屠夫了,你觉得我……”
话还没说完,屠夫妖怪眼疾手快的用一个铁钳塞进了岳重的嘴里使其无法闭合,铲子往上一提,躺在上面的肝脏一角从岳重上下牙齿的空间中滑了一小点进去。
“嚼。”屠夫妖怪将钳子拔出牙腔夹住了外面的肝脏后抽出铁铲然后往岳重的下巴上使劲一拍,即便岳重拼命的想用舌头将肝脏顶出去,但在猛然的打击下牙齿不由自主的闭合将一小快肝脏咬下落入口中。
“现在你觉得谁的智商比较低?“屠夫妖怪满意的看着岳重将其同类的肝脏咬入嘴里道,“吃自己同类的感觉如何了。”
下颌骨遭到重击而失去了反应,岳重难以将嘴里的脏东西给吐出来更不用说回答对方的问题了,屠夫妖怪给予他的肉体打击并不强烈,相比起心理上的冲击来。
这种游戏很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