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倒是说说那沈家女的帮手是谁,又是怎么让你们自己心甘情愿的走到邵水村的谢家去的?”
“有知情人说,从两个月前起,就有人看见你在沈家宅院乱走,这可属实?”
“不是,大人冤枉,草民从未做过。”徐森下颌往下,微敛的眸底布满阴霾。
“既然从未做过,这些又是什么。”师爷递上信纸,李俊已经全部看过,扔在了徐森面前,徐森瞥见笔迹的瞬间,整个人颓软的坐在地上,完了,这些信他们是如何翻出来的,徐森脸色阴森的望向几个手下,然后望向沈家人,在同沈念念对上的瞬间,徐森倏地想起徐饶说的一句话---不要同沈家女有所牵扯。
原是如此,徐森眼皮耷拉下来,从一开始,这沈家女就知道徐家要对付她,所以专门腾出了时间,然后专心布局,让他往坑里跳,能将每一步都顺着她的心意走,这沈家女当真是心思缜密。
同徐森通信的是大太太手下的清平,证据摆在面前,徐森逃不掉,但因造成了擦伤,徐森和清平只是被送入大牢,最多也就关个一年半载。
从官府出来,回去后许桂枝便让丫鬟烧了热水,在热水里加入了艾叶,说什么也要沈家人用煮了艾叶的水洗澡,就连小黑也不放过。
徐家
大太太缠绵病榻,病情时好时坏,徐若行知晓后,一直守在大太太病床前。
“娘,你多少喝点药,不喝药病怎么会好?”徐若行端着药碗,将药吹凉,隔得近了,仅仅是闻着都能感受到那股子苦味,大太太摇头,“若行,娘病了的这段时间里,娘想了很多,你爹是个没良心的,我若是一病不起,不出三月,他就会续弦,或者抬妾室为正室,你大舅舅现在不是师爷了,你爹有恃无恐。”
“娘让秋兰整理了娘的嫁妆,全都弄得妥帖,若行你要收好,按照你爹无情的性子,他很大可能不会管你,娘若是不在了,行哥儿以后你只能靠自己。”
“娘当真后悔,偏生挑选了徐冲,不仅贴了嫁妆,还陪上了自己。”大太太说着又咳出了血,血自嘴角溢出,秋兰和徐若行都慌的不行。
“娘,娘,你会好的,一定会好的。”徐若行鼻尖发酸,紧紧抓住了大太太的手,“娘,我还没娶妻,还没尽孝道,娘你不会有事,秋兰,你快去请大夫。”
大太太抓住了秋兰的手,摇了摇头,“请大夫没用,我这是心里过不去那个坎,病来如山倒,折腾了这么多年,我也该休息休息了。”这徐家,没有她坐镇,徐冲想要那么舒服,做梦。
“娘。”徐若行眼眶通红,“儿子不准娘这般说。”
“嗯,娘的病会好的,行哥儿,娘给你准备的你定然要收好,那是娘的嫁妆,说什么我也不要便宜了徐冲。”大太太脸色发青,眸色阴冷,嘴里咕噜咕噜的说着些什么。
徐若行安抚着大太太,硬是让大太太将药喝下。
大太太喝完药,终究是没抵住药性,沉沉睡了过去。
趁着黑,秋兰将大太太准备好的东西全部送到徐若行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