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天天打我,踢我,还不给我吃的,让我学狗爬,学狗叫,连吃个馒头都是被人踩过的,爹,我受不了了,你救我出去,救我出去啊```”
“好疼,我全身都疼。”
邱耀阳攥在木柱上的力道越来越小,缓缓的便滑了下去,邱耀阳再次趴在了地上,他费尽力气瞧着望着他的邱谨言,眸底的亮光渐渐消散,被阴鸷和怨恨所替代。
“你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
“但凡当初你制止我,而不是无止境的纵容我,我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爹,我要被斩首了,呜呜呜,爹,爹...”
“爹,我求求你,你救救我,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
邱耀阳哭嚎着,涕泗横流,一边诉说着自己的痛苦,一边朝着邱谨言展示他的恐慌,邱谨言瞧着这般的邱耀阳,眼眶倏地红了,只见他坐在地上,手伸进去抓住了邱耀阳,“耀阳,是爹对不起你。”
听邱谨言这么一说,邱耀阳就知道,就连邱谨言也无能为力,邱耀阳眸底的亮光彻底散去,他抽回了自己的手,不再看邱谨言,“爹,帮我报仇。”
“害我的人,都不能放过。”邱耀阳趴在手臂上,阖上了眼,魔怔似的低喃着,后槽牙磨的嘎吱作响。
邱谨言心在滴血,他好好的儿子就这般废了,邱谨言伸出手,落在了邱耀阳的脑袋上,才刚抚上,邱耀阳跟受了刺激般,抓住邱谨言的手,狠狠撞击在木柱上,邱谨言直接被撞懵了,生理泪水和血液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衙役听见声音,迅速冲了出来,打开锁链将邱耀阳一脚踹倒在地,遭受踹打的邱耀阳下意识捂住脑袋,喃喃道,“死,你们都给我死,给我死,哈哈哈哈,死,死啊...”
“爹,救我,救我。”
邱耀阳的变化看的邱谨言悔恨交加,衙役却已习以为常,这邱耀阳衣本是同其余罪犯关在一起的,好几个都是邱耀阳的仇人,那几人狼狈为奸,对邱耀阳百般侮这整个鹤州城的人,或多或少都被邱耀阳‘关照’过,现在落得这般结果,其余人都恨不得踩上一脚,辱,看守的衙役也乐见其成,哪知这邱耀阳外强中干,没多久就变得神神叨叨的,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也因此,邱耀阳被单独隔了出来。
一炷香的时间到,邱谨言和邱东直接被驱赶出去,重新落锁,邱谨言站在大牢外,眸底被恨意充斥,额上带着被撞击出来的红印,邱谨言擦掉自鼻子里流出来的血液,头也不回的走了。
事已至此,那便只能从旁支再过继一个。
秋风瑟瑟,转眼间便到了邱耀阳问斩的日子。
衙役端着满满一碗肉,走到邱耀阳牢房,将食物放下,“吃饱喝足好上路,下辈子投个好胎,免得总做丧天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