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被里里外外羞辱了个干净，却也只能咬牙含恨。
陆济生无奈笑笑，摇头道：“也罢，此番是我教导无方，苏先生怎么说都不为过。”
言语之中，似乎更欣赏苏牧几分。
“陆老，您喊我小苏就行。”
苏牧已经知晓了青禾医馆和陆家在天京的地位，亦客客气气。
“好。”
陆济生心情亦宽慰了些，换了脸色对常山道：“那就按照医馆的规矩，罚你一年的薪水，这一年内若是再做出半点儿有违医馆训诫之事，逐出医馆，永不得再回我陆家！”
陆济生掷地有声。
常山吓得整个人瘫在了地上，追悔莫及为时已晚。
没一会儿，陆济生遣散了下人。
陆家厅堂内只剩他、陆青青、丁顺和苏牧四人。
苏牧刚想告辞，忽发现厅堂内摆放了不少一看就是古董的物件儿。
就连那几把木椅，不出意外，都大有来头。
“陆老喜欢古玩？”他若有所思道。
“还好，有些兴致，但说到底，我也是个外行。”
“那陆老可知那千佛巷的玉缘斋？”
听到这名字，陆济生思忖片刻摇了摇头。
可一旁的陆青青，脸色却一变。
这一切，都没能逃过苏牧的眼睛。
“小苏，这玉缘斋有什么来头？”
闻言，苏牧忙道：“没什么，我也不过是今日恰好经过，进门看了一看，可店家嚣张得很，这才顺嘴问上一问。”
“嚣张？”陆济生亦严肃道，“虽说做古玩生意的都自视甚高，可若是嚣张，就有些德不配位了。”
“陆老说的正是。”
寒暄一二，苏牧准备打道回府。
毕竟丁顺还有伤在身，需要休息。
告别了陆老，二人随陆青青离开。
走到陆家门外，陆青青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陆大小姐，你有什么话直说。”苏牧一眼就看出她的犹豫。
“我……”陆青青看上却依旧是在考虑着什么。
“陆小姐，你是不是看上我大哥了？”丁顺在一旁冷不丁冒出一句，当即遭到苏牧一个眼神警告。
“你胡说什么！”陆青青亦握着拳头反驳，“谁会看上他！我又不是瞎子！”
“……没看上就没看上呗……”丁顺低声嗫嚅，“多看看说不定就看上了……”
“……”
陆青青郁结。
苏牧更是两眼儿一黑。
这刚认的小弟，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给自己找嫂子？
“顺子，”他忙开口制止道，“陆小姐不喜欢这样的玩笑，日后还是少说为妙。”
“知道了。”丁顺这才闭了嘴。
“算了，”陆青青彻底将犹豫要不要说的话咽进了肚子，“你们走吧，反正我有你电话，等我想好了，自然会告诉你。”
“好，陆小姐，再见。”
很快，苏牧扶着丁顺离开医馆。
走了一会儿，却犯了难。
这天京之大，竟仿佛没有他容身之地。
再回如意旅馆不是一个好选择，沈家不会善罢甘休。
在顺子伤势痊愈之前，还是保留些实力较为明智。
可再找其他破小旅馆入住，条件太差，对顺子养伤来说也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