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的时候夏鹤轩总算是班师回朝了,太后特意接见过,见他身体硬朗,没什么病根留下,心中很是高兴,第二天就到相国寺还愿去了。
荥阳也很为这位皇叔高兴,不过也有点担心。
“皇叔眼睛里都没什么光了。”她照例把自己心里的话全都告诉凌树蕙,“感觉一下子就老了好几岁。”
凌树蕙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夏鹤轩,但是猜也能猜到他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中二少年头一回出远门挑大梁,偏偏还是瘟疫这种尸横遍野的惨事,估计这孩子三观都要被震碎了。
最重要的是,他一定在处理瘟疫的过程中察觉到了自己的无知与无力,进而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这样挺好的,总比一直目中无人要强。
凌树蕙点点头,没说话。
荥阳就想听她说两句话,所以故作神秘地说道:“父皇为皇叔这事儿高兴坏了,说是要给给前朝大臣放一天假。”
凌树蕙瞟了她一眼,勾起嘴角:“公主莫不是也为我们这些可怜宫女讨了些恩惠来?”
“你可真聪明!”荥阳拍拍手,随即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看银兰好像有点想家了,所以才突然想起来的,让大家也都放一天假,想出宫就出宫玩一玩,不想出宫,那也可以松散松散嘛。”
“大家都走了,公主怎么办呢?”凌树蕙含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