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过誉了,秦画师乃是国手,我如何比得过。”凌树蕙丝毫不被吹捧迷了眼睛,她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很清楚的。
荥阳却不这么认为:“怎么就比不过了,我觉得你的话比秦画师好看多了,看着温暖有亲近。”
她解了披风扔给银兰,随意坐在桌前,拿着凌树蕙的画作,啧啧称奇。
凌树蕙无奈地揉了揉额角。
其实荥阳会这么觉得,是因为她画的景物正是青鸾宫,荥阳更有熟悉感罢了。再要找原因,那就是她的简笔写意画比较“亲民”一点,而秦画师的画多用工笔,有一点欣赏门槛。
小孩子嘛,总觉得自己喜欢的太太是最厉害的,比达·芬奇都厉害。
“秦画师的画到底怎样,我也挺好奇的。”一般来说荥阳对什么画感兴趣了,下一秒要做的事就是让她绣出来,为避免继续给自己增加负担,凌树蕙决定转移一下话题,“公主若是不介意,咱们不如打开瞧瞧。”
荥阳点点头,也有些好奇地看过来。
银兰打开盒子,和凌树蕙一同将画轴展开。
秦画师所画的是一副《雪滨鸥鹭图》,画面上大江冻结,冷气逼人,芦苇萧萧,远山凝夕,一只鹭鸶茕茕孑立,在寒夕照应之下低垂着头颅。
这画的意境构图都是上上等,如果保存的好,若干年后一定能成为国宝级的文物。
凌树蕙扫视着画卷每一寸,心中默默品评。
荥阳却对这样颓丧的意象没有什么兴趣,看了两眼就让银兰收拾起来,继续去看凌树蕙的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