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的下午,凌树蕙没有课,一早就赶到橙橙的学校帮他准备运动会的事了。
“妈妈你真的不要当啦啦队吗?”橙橙抱着青春靓丽的运动服,热切地问道。
凌树蕙木着脸摇摇头:“儿子,认清楚你妈妈现在的年纪。”
橙橙眨眨眼:“妈妈很年轻啊,有什么好认的?”
一句话说得凌树蕙心花怒放,还是自家孩子说的话好听,不想那个小妖孽,天天怎么堵心怎么来。
被凌树蕙偷偷念叨的展溟飞,此时刚刚结束会议,被人堵在停车场。
“你比我想象得狠多了。”展跃淮揉揉鼻梁,几年来第一次认真打量自己的儿子,“我以为,你好歹会惦念一点儿情谊,给朝明留点底蕴。”
展溟飞微微一笑:“那是您想多了,从来没有打过交道的东西,哪里来的情谊。”
展跃淮眼中闪过一丝难堪:“你能有今天,难道不是我和朝明为你提供的平台吗?做人可以不讲情谊,但不能颠倒黑白。”
“这一点我从来不否认。不过那是您培养继承人所必须提供的条件,如果不是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了,您还会这么‘无私’地付出吗?”展溟飞倚着车门笑道,无私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退一步说,您的确在早期提携了我,但是那又怎样呢。您给我平台,我在平台上发展出了您开拓不来的事业,这本身不就证明了,您当初的选择没有错吗。莫非您还想要我给您回报些什么东西?您当年打压我的时候,就没有指望过我会给您什么回报吧。”
展跃淮摘下眼镜轻轻擦拭:“你果然是一头养不熟的狼。”
“您都没养过,就知道熟不熟,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点儿。”展溟飞微微一笑,没有再和他废话,合上车门离开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