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谢觅松把她叫过来是为了折磨,凌树蕙早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提前在肚子里垫过几块糕点,又给自己找了副简易的护膝绑上,全副武装准备迎接谢觅松的刁难。
果然,吃完晚饭,伺候谢觅松漱口后,他一点儿也没有放自己下去吃饭的意思,反而瞥了自己一眼。
“你对自己的身份倒是很清楚。”他谢谢靠在轮椅上,乜斜着外表乖顺的凌树蕙,“可惜本世子不吃你这一套,趁早收起那些歪心思,否则……”
“否则如何?”凌树蕙抬起双眸,好奇地问道,“世子爷要把我切成一片一片,扔到瘦西湖里喂鱼吗?”
她说得具体又形象,让谢觅松忍不住脑补了一番,然后自己把自己给吓到,默默打了个哆嗦。
“本世子不是那么残暴的人。”他以拳抵唇,轻轻咳嗽一声,“不过你这么多嘴,很容易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知道吗?”
凌树蕙莞尔而笑:“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会多嘴,外人面前,谁会傻得多嘴?”
“亲近”这两个字微微触动了谢觅松的心思,他眯着眼睛打量着凌树蕙的眉眼,见她笑得开朗动人,和上辈子那种眉笼轻愁的模样完全不同,心中不由一动。
他捏着自己的指节,沉声道:“本世子后日便要回京,这三天内,你不可离我一步。”
“更衣的时候也不能离吗?”凌树蕙立刻反问。
谢觅松一时语塞,随即勾唇一笑:“你都自认为是本世子的人了,又何必拘泥于这些小节。”
“有道理。”凌树蕙貌似赞同地点点头,“多谢世子开导,我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