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树蕙觉得自己果然低估了这群男人的游戏,他们或多或少都是有些疯狂的,相比之下,内宅中的风云虽然也勾心斗角,但终究只是小打小闹,很容易就能摆平。
“那依你的看法,师父要怎么做才行?”她低声问道。
谢觅松收起扇子,在桌上敲了敲:“暂时只能留下来。”
凌树蕙了然点头,靠回软枕无奈感叹:“万一我师父是个不自由毋宁死的好汉呢?”
谢觅松仔细思索了一下,才明白她这句“不自由毋宁死”的意思,笑道:“你把叶先生想得太高尚了些,说到底,他也还是个人,知道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也许吧……”凌树蕙揉揉额角,轻轻打了个哈欠。
她还没从昨天的奔波劳碌中缓过劲儿来,只想再好好睡一觉。
谢觅松看出她的疲惫,站起身道:“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处理。”说罢便转身离开。
凌树蕙望着他的背影,觉得有些神奇。
为什么他现在好像有点儿可以躲着她的样子?
不是很明显地抵触,而是想要亲近,又强行逼着自己里的远一点儿,这种矛盾又奇怪的感觉。
“也许又傲娇了吧。”凌树蕙摇摇头躺下身,很快便闭上眼睛沉浸于梦乡中。
可她的梦,从来就没有内容好的。
许是之前帮太子妃引产时,场面太过于血腥,导致她的梦里也是一片血色。
她觉得自己被人死死按在冰冷石板上,烧红的铁钉一点点钉入各大关节中,穿过纤弱的手腕脚腕,将她活生生钉在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