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沈爱卿说了,此案尚未定案,你先起来吧,别跪着了……”
“谢皇上。”云箫这才起身。
夏天睿一看到云箫起身,便赶忙拉着云箫坐到自己来,生怕她又吃了一点儿苦。
太后把一切都瞧在眼里,心头的怒火是“蹭蹭蹭”地往上涨,她绞了绞手中的帕子,冷哼一声,说道:
“皇上,后宫最忌讳专宠了,你身为帝王,怎么能被美/色所惑呢?!既然此案尚未定案,那便说明,云家二公子与皇后都有嫌疑,你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让皇后入座呢?依哀家之见,这件事情,该好好询问询问皇后,如此,才能让真相早日大白于天下!”
“母后,皇后不知情啊!”
夏天睿闻言,故意一脸震惊地回望太后,说道,
“众所周知,皇后为朕诞下皇长子,今日才出月子,皇后坐月子期间,没有离开过中宫半步,也没有见过什么外客,朕可以证明,皇后与今日之事没有关系,皇后完全无辜,母后尽管放心!”
然而,太后还是觉得不满意,她继续冷飕飕地说道:
“皇上对皇后,还真是好的没话说,样样都会操心到,后宫前朝,有目共睹!可是……自从皇后作为太子妃嫁入皇宫以来,我大夏国皇宫里面出现了怪事,难道还少吗?先是先皇意外中了毒,闹得宫里宫外人心惶惶,好好的使臣献宝,还差点闹出个边境战争!还有德王的孩子……眼看着就要生了,最后却落得个母子双亡的境地,这都是些什么灾祸?怎么偏偏就冲着咱们大夏国皇室而来呢?哀家今日算是命大的,不然的话……”
太后的话还没有说完,站在一旁的左丞相高子渊忽然清了清嗓子,打断了太后的话。
太后的话,确实太刻薄了。
夏天睿的脸色已经黑得彻底,他的手,一直紧紧地握着云箫的手,像是在极力忍耐,又像是暴风雨爆发之前的最后一丝宁静。
再三权衡之后,夏天睿冷静地说道:
“今日之事,母后受惊了,原本是给皇长子庆贺满月,没想到中间会出这样的事情,说到底,也是朕没有做好,内务府也有一定的责任,毕竟,从外面请人进宫来表演是由内务府安排的,刚才,朕也已经当众说了,所有与今日之事相关的人员,朕一个都不会放过,一定会彻查到底,既然刚才那名刺客的供词中提到了云家二公子云平,那沈爱卿便去云府走上一趟,带云平回刑部问清楚,务必要实事求是,不得滥用私刑,同时,传朕旨意,撤销内务府两名总管的职务,送他们去安乐堂养老,以后但凡出现此类渎职者,一律遣送出宫,永不录用!”
太后闻言愕然。
夏天睿居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将她这么多年埋在内务府里的两枚棋子拔出,简直犹如骤然斩断她的左臂右膀。
她猛然坐直了身子,唤道:“皇上……”
然而,夏天睿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站起身来,甩了甩袖子,客客气气地对太后说道:
“母后尽管放心,不管是前朝当值不用心的,还是在后宫当值不用心的,朕都会一视同仁,若是刑部审出内务府的两名管事有参与此案,朕也不会因为他们是宫里的老人就徇私,母后安心养着便好!”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太后闻言简直要气背过去。
然而,夏天睿已经牵着云箫的手朝殿外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