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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箫来到寿安宫,令云箫感到意外的是,她竟然在这里见到了宋嫔。
彼时,宋嫔正坐在太后的床边,服侍太后喝药。
她见到云箫与来福,面色波澜不惊,她放下手中的药碗,向云箫行礼: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云箫瞟了宋嫔一眼,没有搭理她,只是依礼向太后请安:
“臣妾给母后请安,愿母后凤体安康!”
坐在床上的太后,拿着帕子擦了擦双唇,朝着云箫虚扶了一把,懒洋洋地说道:
“今天吹的是个什么?皇后竟然有时间到哀家这里来,别拘着礼了,坐下说话吧……宋嫔,你也坐。”
“谢太后!”
“谢太后!”
云箫与宋嫔一起谢了恩,各自入座。
云箫没有再看宋嫔,她对太后道:
“母后最近可觉得凤体好些了?御医怎么说?”
太后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道:
“哀家上了年纪,经不得吓,御医还能怎么说?不就是让哀家每天喝药,除了喝药,还是喝药,哀家现在,嘴里全都是苦味,一点食欲都没有,什么东西都吃不下……照御医说的那样养下去,哀家到明年都不知道能不能下床……”
在宫里住多久了,云箫已经习惯了,太后阴阳怪气说话的语气,毕竟是婆媳,该有的客套,还是不能省的。
因此,云箫接着说道:“母后若是觉得宫里的御医靠不住,不如就让臣妾去宫外面,请个医术高超的郎中进宫来看看。”
太后闻言,又叹了口气,道:
“皇后的心意,哀家心领了,但是,去外头请郎中,哀家看……还是算了吧!省的有些人,整天闲着没事干,就在背后议论哀家劳民伤财!”
“母后的凤体最重,其他都是小事。”
反正都是虚的,云箫也不在乎多说几句。
这边,太后又拿着帕子点了点红唇,然后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这宫里竟然还有人想要哀家的命呢!哀家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情,就愁的没法儿睡……这都过去多少天了,刑部那边,连个信儿都没有,皇后一向聪慧,今儿个来,可是有消息带给哀家?”
云箫将妙莲的供状递了过去,又将来福刚才在中宫说的话对太后复述了一遍,然后,就安安静静地等着看太后的反应。